他是越说越沮丧,连同周遭的几个保护也都士气降落起来――好不轻易找到了线索,查到最后却功亏一篑,也实在是够打击人的。
因而孙绍宗利落的翻身上马,向堆场旁的保护探听道:“如何样,能肯定这些果皮是谁丢的吗?”
阮蓉倒也不妒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孙绍宗身上来回打转,倒显得比旁人还要猎奇几分。
路上的行人见状,都投来了关爱智障的目光,明显不明白‘找到果皮’,有甚么值得欣喜若狂的。
说是这么说,但孙绍宗内心头却明白,‘情有可原’前面常常另有一句‘罪无可恕’――如果不能立下充足的功绩,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怕是不会为他一个小小的都尉法外开恩。
再加上那女子策马奔驰间,平增了几分飒爽英姿,甫一出场便吸引了统统人的目光,等那马儿奔到近前,女子利落的翻身上马时,冯薪俄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指着她嚷道:“你……你你你是蓉女人?!”
“呸~我看你就是个色鬼!”
阮蓉掰动手指头算了算,夸大的叫道:“两条街、五六个巷子,那岂不是有上百户人家?这要找到甚么时候啊?!”
阮蓉闻言美目一亮,摩拳擦掌的叫道:“快说、快说,你想让我做甚么?”
阮蓉忿忿的一顿脚,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恼意,反而透出些羞怯的窃喜。
她本来觉得,使馆保护们是想为牛永信报仇,才执意要清查此案的――直到听冯薪添油加醋的,把孙绍宗带队闯出使馆的由来委曲讲了一遍,才晓得他实在是为了给大师伙挣出一条活路出来。
目睹阮蓉勃然变色,他又正色道:“然后换成女子打扮。”
当然,更吸引眼球的还是白净锁骨下,模糊暴露的通俗沟壑――这件临时借用的衣服,貌似有些宽松过甚了。
一时候她既替孙绍宗感到担忧,又敬佩他的临危稳定、勇于担负,无形中倒又多了几分靠近,是以称呼便也从‘孙都尉’改成了‘孙大哥’。
听得此言,阮蓉脸上忧色便又浓了几分。
“蓉女人也是你叫的?”
孙绍宗信心满满的一咧嘴,然后决然命令:“贾仁禄,你们几个先去把冯薪他们找过来,然后查一查四周三进以上的大宅子都有那几家――处所小了,可藏不下十几个刺客!”
比及几个保护分开以后,孙绍宗却把目光转移到了阮蓉身上,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俄然躬身一礼,道:“届时怕是还要费事蓉女人脱手互助。”
阮蓉固然没有获得答案,却还是自说自话的抱起不平来:“那牛大使是在我家被杀的,又不是死在使馆里!何况孙大哥你苦苦清查刺客的下落,没有功绩也该有苦劳吧?”
孙绍宗俄然嘿嘿淫笑起来,伸手指着她身上的藏青色仆人服饰,道:“你先把衣服脱了。”
找到了?!
两刻钟后。
虽说孙绍宗之前办案的时候,就已经风俗了别人切磋的目光,但还是被她盯的浑身不安闲,半响忍不住感喟一声,随口调侃道:“虽说我现在的身材确切不错,可你也不消看的这么入迷吧?”
孙绍宗默念了几声‘清心咒’,才勉强把眼球从哪沟壑里拔了出来,若无其事的笑道:“看是看得,可我现在就担忧你引不出刺客,反倒把色鬼给引出来了。”
“这个嘛……”
冯薪正待细问究竟,却见街角踢踢踏踏的奔来一骑,那马背上端坐着的,倒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妙龄女子!
为首的保护忐忑的抱拳道:“启禀大人,我们刚才已经问过四周的人家,可这堆场位置过于偏僻,倒未曾有人看到是谁家丢的果皮。”
反倒是那些浅显的保护,说不定另有机遇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