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此言差矣,巴蜀绝非一无是处,周公且看,现在我大陈占有江南、淮南和荆州,但是这些处所多地处平原,易攻难守,而一旦我们又占有巴蜀,那么战线就会从现在这个位置团体向西北延长,变成秦岭到淮水一线,而届时我大陈之版图将如‘常山之蛇’,进可攻退可守,盘则有退之余地、互为犄角,伸则可寻敌亏弱、一击致命。只要能够守住巴蜀北侧、襄阳南侧和淮口等少数南下的通路,蛮夷就对我们束手无策!”
李荩忱瞥了周确一眼,淡淡说道:
萧摩诃和周确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他们不得不承认李荩忱说的是究竟,此时向襄阳策动打击的话,真的和当初吕梁之战的疆场窜改如出一辙了。而就算是绕过襄阳,且不说襄阳这一颗钉子镶嵌在身后会带来多少费事,更首要的是谁能包管火线门路上没有别的一个难以超越的“襄阳城”?
现在毕竟北周军队还在北面,一时半刻不会呈现在南边,以是南陈另有长久的时候,而如果一向悄悄比及北周军队到达,那南陈无疑在兵力大将会处于绝对的优势,战局将会变得更加艰巨。
在李荩忱看来,南陈现在除了垂老迈矣的吴明彻,真正能够算得上有计谋层次目光的,也就只要陈顼这个南陈帝王了,不过明显让陈顼来这里批示战役是不实际的。
李荩忱迎着萧摩诃等人的目光,慎重说道:“我们抽调一支精锐和海军,镇取信州,并且择机溯江而上,冲破蛮夷在巴东一带设下的封闭,直接突入巴蜀要地!起码现在有黄龙大舰能够作为依仗,只要能够过了三峡险要之处,全部大江、内江沿线,都将在我海军凭护和震慑之下!”
李荩忱微微一笑:“我们不向北打击,可不代表着不打击。”
毕竟人不是全能的,也不成能甚么东西都无师自通。
在李荩忱比划之下,本来犬牙交叉、看不清楚的局势变得清楚,而全部大陈就像是长蛇,时而回旋、时而伸长,仿佛在这舆图上活了普通。
李荩忱能够灵敏的发觉到全部天下局势,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他多出来千年的经历以及对于这一段汗青的体味。而萧摩诃没有经历,又不能未卜先知,以是视野有范围也在道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