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陈顼无法的摇了点头:“更何况太子生性懒惰,一贯不喜好和文武官员打交道,而乐昌性子温婉、考虑事情向来全面,由她跟在太子身边,朕心中也更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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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章山城西,荆山脚下,统统战死的南陈将士都被妥当埋葬,永久甜睡在这片他们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地盘上,向南望着回不去的故里,向北看着袍泽弟兄持续进步的背影。
“皇后不消担忧。”陈顼笑着说道,“朕前半生兵马倥偬,后半生坐掌天下,对本身还能够说心中稀有。这汤煲朕要感谢皇后了,如果皇后无事,能够先归去安息,待朕措置完这几份奏章,便去后宫寻皇后,你我两人到宫中后花圃散散心也好······这火线的仗打赢了,朕也能松口气了。”
“陛下······”柳敬言本来想说甚么,不过还是止住了。当朝太子陈叔宝是她的孩子,起码现在乐昌是女儿身,对柳敬言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一抹夕阳洒在荒草上,郊野之上一片沉寂。
柳敬言含笑施礼辞职。但陈顼却并没有如他本身所说批阅奏折,而是悄悄的坐在龙椅上,伸手托着下巴看向那能够说烂熟于心的舆图。江陵、淮南,这些上一辈人留下来的遗憾已经都让本身处理,而大陈的兵锋,接下来又应当指向那边?
陈顼自失的一笑,摆了摆手,明显不筹算在这个话题上持续下去了:“但愿只是朕胡思乱想······”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沉寂当中更多的是难以按捺的杀气。
而在旗号的下方,一片片微微隆起小土堆并不如何显眼,如果不是插在这些土堆前面的木牌,恐怕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一片坟场。
一面旗号在门路的绝顶舞动,旗号上面并不是意味南陈的“陈”字,而是代表李荩忱的“李”字。在裴子烈而或者萧世廉统军的时候,这一面将旗并没有拿出来招展的机遇,从巴陵解缆到章山结束,整一段征程上,也就只要最后才给了这一面旗号舞动的时候。
“陛下多虑了······”
柳敬言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寺人将端着的汤煲放在桌子上,不等陈顼答复,先说道:“陛下这些天一向守在御书房,人都蕉萃了几分,妾身特地让御膳房煲的乌鸡汤送来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