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廉眉毛一挑,明显对于这两个世家公子哥并没有太多好感,刚想要开口回绝,李荩忱却悄悄按住他的手腕,而一向没有说过几句话的裴子烈,此时却沉声说道:“正有此意。”
“家祖设定如许的诗词,固然偏难怪,但是毕竟未曾离开诗词歌赋之范围,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罢,都是诗词歌赋,既然是,我等参与诗会,就当把握。”姓徐的年青人笑着说道,此时明显他也发明了走在最前面的李荩忱三人,不由得一怔:
那年青人一身衣袍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是腰间吊挂的玉佩又在证明他也是非富即贵出身。对出来这两句诗以后,他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火伴说道:“幸运,幸运!家祖的《玉台新咏》当中恰好收录了这一首《孔雀东南飞》,如果换做其他,你我本日怕是要饮恨于此了。”
徐德言和裴蕴同时看了李荩忱一眼,本来他们还天真的觉得这个甚么“始兴枪王”的儿子,只是萧世廉不晓得参军中那边熟谙的莽夫,现在来看,真正深藏不露的还是这个李荩忱啊。
“是啊,若不是李兄博学多识,恐怕我们现在也首犯愁呢。”萧世廉浅笑一声,“事不宜迟,我们快些上山吧,不然等前面人追上来,可不就白答上来了么。”
“恰是恰是。”徐德言连连拱手,身后裴蕴低语两声,明显是奉告了徐德言劈面两人的身份,“想必是电威将军和萧少将军劈面吧,久闻两位之申明,何如上几次诗会两位都在疆场上浴血奋战,未能参与,是以时到本日才气与两位兄台结识,忸捏忸捏。”
“徐兄博学,已然在世人之上,佩服佩服。”他火伴点了点头,脸上也是暴露轻松神采,明显如果不是火伴将这首诗答上来,恐怕这一次诗会就要闹笑话了。
“自挂东南枝。”
大争之世,公然是豪杰辈出。
沉吟半晌,徐德言快步追上已经先行分开的萧世廉三人,慎重一拱手:“三位,这一次诗会第一关看上去还算简朴,但是到了第二关就已经有玄机,第三关更是难以瞻望,不若我们结伴而行,到时候也好有个照顾,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木兰辞》?”徐德言和裴蕴下认识对视一眼,明显他们也都是和萧世廉、裴子烈半斤八两的程度,晓得名字,但是真的要说背下来那是不成能的。
萧世廉点了点头,微微侧身半步:“这位是‘始兴枪王’之子,李荩忱李兄弟。”
“盘桓庭树下?”
想来也是,对于这些平时首要背诵研讨宫体诗的家伙,只要略微出一点儿偏难怪题,就充足让他们抓耳挠腮,比如刚才那一首《木兰辞》,如果放在后代,中门生都能朗朗背出来,但是熟知《长门赋》和《诗经》的萧世廉和裴子烈倒是毫无眉目。
当下里一拱手:“鄙人李荩忱,草字世忠,两位兄台称呼某表字便能够。”
徐德言和裴蕴一怔,对于这个称呼他们固然有些陌生,但是不代表不晓得。不管徐陵家还是裴忌家,都是由梁入陈,明显对于这个曾经即便是在建康府也闻名一时的名字非常熟谙,是以即便是到了下一代也还是晓得,两人赶紧拱手施礼:“久仰大名。”
萧世廉皱了皱眉,这家伙是甚么意义?莫非想要讽刺他们的程度不敷?固然最后是李荩忱误打误撞答复出来的,但是也算是精确的答复上了,要比那些现在还在抓耳挠腮的家伙们好上很多,当下里没好气的说道:“抽到了,我们最后抽到的《木兰辞》。”
“十六诵诗书。”
李荩忱站在他们两个身后,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两个面熟的年青人,站在前面的裴蕴毕竟是裴子烈的本家,以是裴子烈一眼就认了出来,而站在前面的阿谁,都已经提到“家祖”是《玉台新咏》的作者,也就是徐陵,那么自是不言而喻,当为徐陵之孙徐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