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帝赶紧道:“将军快快请起。”
主子早就晓得只要一提出将叶挽带走的事情曾后必会翻脸,想方设法找人盯着他们。但是又不放心本身侄子跟着去这么伤害重重的处所,还舍不得派兵庇护,以是定会派雄师同往。如许一来,既救出了叶校尉,又拿了武州守军的兵权,固然带着个拖油瓶,但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一时场面热烈不已,百官不管文武都主动地朝对方喷着口水,看模样是不死不休。
曾后气的抠紧了尾甲,早知本日会出这等事,她就开个口帮燕悦向齐王求个情了!宪钧侯没有大病那本日之事就甚好处理,他又是高祖时就交战疆场的老将,纵使歇养了几十年,不说经历丰富也比萧羽萧逢一流的好太多了。直接让宪钧侯带兵前去玉岩关就万事大吉!谁知……谁知他现在就因为燕悦之事生了病,玉岩关战事又刻不容缓,不成能待他病好再前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慎重道:“褚将军,如有甚么要求你固然提,朕……必然尽量满足你。”
最好的体例就是派间隔玉岩关不过十几天路程的镇西军中护军前去丰州援助,中护军领将、素有战神之称的褚将军又身在燕京,快马加鞭赶往丰州也不过是几天的路程,该当能解得燃眉之急。但此举在曾后的心中无异于让黄鼠狼去给鸡拜年,如许一来镇西军的权势范围就从南到北高出了大半个大燕,再要赶走只怕是难。
朝中世人早就风俗了褚洄这副态度,毕竟只要有本领做任何事情都能够被谅解。就算有人看不惯你,也没阿谁胆量来动你。
萧羽神采一黑,心中暗恨。面上却铮铮道:“太祖太爷爷也不是平生下来便会骑马兵戈,还不是闯下了我大好的萧室江山?高祖爷爷也东征西走,一统大燕,立下现在秀秀湖海?我虽不及萧室前辈,但也有一腔爱国之情,即使马革裹尸也只盼为大燕做出一点微薄之力!”
“褚将军,千万不成!”吴大人也赶紧规劝,随即低声道,“两万兵力虽少,武州守军也没法与镇西军相提并论,但是聊胜于无。褚将军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混闹,行军兵戈不是儿戏,怎可让毫无经历的人上疆场!”一名翰林院的花甲老官当即严厉地呵叱,一点也没有因为萧羽是王爷而对他客气。
急报被“啪”的一声甩到了正中心,曾后和瑞嘉帝二人乌青着脸,浑身披发着森森的寒气。曾后厉声道:“一个月前的战报,为何现在才奉上来!北汉早有行动却半点都没有动静流出,谢远养的标兵都没带脑筋出门吗?”北汉早在一个月前就偷偷摸摸地雄师袭进,边关却半点动静都没有收到。直到人家打到面前来才慌不迭赶着上去迎战,六年边疆的战役都养出一群傻子来了么?
“主子!”赤羽大惊。
“各位大人说的是,战事非儿戏,哀家替边疆的大燕百姓感谢康王的热血交谊了。领军之人还是另择为好。”曾后轻瞥了萧羽一眼,淡道。
送来战报的标兵赶紧跪地喊道:“太后息怒,我家将军早在刚发明北汉来犯时便派人传了动静,但是都不知踪迹!将军苦等号令不来这才冒险先斩后奏领兵迎战,不然北汉就要打进玉岩关了!我等一行五人带战报赶来,路子丰州和武州遭到禁止,历经暗害,只要卑职一人活了下来。将军此时下落不明,谢家军群龙无首,玉岩关危在朝夕,请娘娘和陛下当断!”
“太后开口,臣岂有不从之理。”褚洄还是那副冷心冰脸的模样,只是赤羽看来主子的脸皮底下如何就埋没着一副凶险狡猾的面孔呢。
瑞嘉帝皱眉道:“但是王兄从未行过军打过仗,北汉大甲士壮如熊,朕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