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燕侯爷前几日大病一场,现在还在榻高低不来呢。”一名文官弱弱地看了齐王一眼,所言之意甚是明朗。
“老国公所言恰是哀家所想。褚将军,望你能谅解。武州间隔丰州不过戋戋数千里,后续若要声援也不是难事。何况丰州另有三万守军,哀家会请陛下下旨一并让丰州守军服从于你。”曾后看着底下喧闹的辩论,眉头微蹙缓缓道。
朝中世人早就风俗了褚洄这副态度,毕竟只要有本领做任何事情都能够被谅解。就算有人看不惯你,也没阿谁胆量来动你。
曾丘云毕竟是老狐狸,捋着胡子笑道:“褚将军,北境危急还要靠你挽救于危难,北汉三十万雄师虽数量浩繁兵强马壮,但是武州一样是大燕之重,千万不成能将全数兵力派去丰州,还望你谅解。”
六合一大窑,阳炭烹六月。
曾老国公问道:“你说细心些,谢将军到底怎会落空动静?是否出事?”
“哼,毕竟艺高人胆小,只是褚将军可要想清楚,当真一分兵力都不要?那你不要自傲过了头了。”萧羽微微眯眼,语气森然。
赤羽刚要开口,褚洄淡淡抬手表示他不要多言。
丰州另有几千州卫,是敌是友还未可知。武州倒是有十万守将在曾国公部下,另有一万京畿营精卫,如果将武州守将派出去……倒是能待拖上一阵再想别的体例。只是这领军的人又是个大题目。
“混闹,行军兵戈不是儿戏,怎可让毫无经历的人上疆场!”一名翰林院的花甲老官当即严厉地呵叱,一点也没有因为萧羽是王爷而对他客气。
听了吴大人的话,萧羽眼神微闪,赶紧上前:“回娘娘,回陛下,本王愿出征前去丰州,击退北汉蛮子,救丰州百姓于水火!”
瑞嘉帝看了曾后一眼,见曾后灼灼地目光放在褚洄身上,眼神莫名的模样,半晌才表示那名标兵将定国侯谢远遇袭,玉岩关五万守军群龙无首,丰州难堪期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时场面热烈不已,百官不管文武都主动地朝对方喷着口水,看模样是不死不休。
褚洄冷峻的面庞上挂着丝丝透着寒气的嘲笑,只是那双乌黑幽深的眸子让百官和萧羽都猜不透他在想些甚么。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说的是,武州的守军还是留着吧。废料对我来讲没甚么用处。”
“孙大人说的没错,被围半月,若没有粮草补给只怕早就已经……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派雄师前去丰州节制场面,击退北汉蛮子才是。”曾如琥也回声道。
“各位大人说的是,战事非儿戏,哀家替边疆的大燕百姓感谢康王的热血交谊了。领军之人还是另择为好。”曾后轻瞥了萧羽一眼,淡道。
褚洄带着赤羽翩然走至正前地契膝跪地,悠悠道:“拜见陛下,太后。”
曾后气的抠紧了尾甲,早知本日会出这等事,她就开个口帮燕悦向齐王求个情了!宪钧侯没有大病那本日之事就甚好处理,他又是高祖时就交战疆场的老将,纵使歇养了几十年,不说经历丰富也比萧羽萧逢一流的好太多了。直接让宪钧侯带兵前去玉岩关就万事大吉!谁知……谁知他现在就因为燕悦之事生了病,玉岩关战事又刻不容缓,不成能待他病好再前去!
燕宫的头顶没有一片云彩,一轮曜灵高挂,烤的底下黑墙红砖的燕宫层层叠叠扭曲摇摆起来。
“陛下,北汉蛮子侵我大燕江山河土,杀我大燕将兵士马,欺我大燕百姓子民。是可忍孰不成忍!本王虽从未有过行军经历,但是自幼熟读兵法,定能将北汉蛮子斩落马下,摈除回他们的处所!”萧羽双手抱拳,声音义愤填膺,仿佛真有满腔的热血等着挥洒出去保卫大燕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