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小月坏了大事儿咯！”
翠翠的几个字扑灭了看客门的猎奇。
见清澈的酒水盛于杯中，柳夫人面露猎奇神采。
如此豪放地一声喊，抬头便要将其饮下。
也不知此人是谁，只见他毫不避讳地抓起地上残破的瓷片，内里还窝着小半碗酒水，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更加激烈的醇香直冲脑门儿，顷刻间就让他红了脸。
见夏商如此自傲，柳夫人也多了几分猎奇，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小月心头呜呼一声，便知此人要疯颠起来。
小月是晓得此酒烈性的，这饭桶男人喝了能讨得好？
犹记得两日前开窖出炉的第一壶酒，小丫头一时猎奇，偷偷地喝了小拇指那么丁点儿一口。谁晓得当晚是烂醉如泥，疯言疯语，胡话连篇。
“哈哈！”男人大笑出声，“蠢汉我一饮十坛，行不如风，戋戋半盏，想要醉我？丫头莫要小瞧了蠢汉！”
才将想着，喝酒的男人酒水方才入腹，立觉不对，一股辣吼腔鼻的酒精味儿从喉咙管直冲七窍，顿时咳嗽起来，两眼通红，涕泪横流，躬着身子是捶胸顿足，感觉要背过气去了。
而在这关头时候，店铺的仆人却在怡人山川间与那风情万种的柳夫人闲饮小叙。
男人靠在树上挥动手，一个酒嗝，透出的气也是酒香四溢，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却已跌坐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寻着酒香，四周的人尽都围拢过来，探头探脑看着地上破裂的坛子。
第109章 五谷精炼
这也夸大了些吧？
“少爷！您别跑嘛，摸摸……你摸摸嘛！”
世人再看地上酒液，出了色清澈如水以外，便是那酒香浓烈非常，但世人都晓得，越是暗香清澈的酒，味道越是淡雅，口感天然也差上三分。
“这是甚么酒？怎未曾见过？”
“小女人，你家少爷有没有说过这是甚么酒？出自那边？”
……
柳夫人好久不语，经历了浓烈和火辣，现在残留意腹的便只剩五谷香味了。
好个粉雕玉琢的丫头，那乳白的肤下是胭脂一样的红，不施粉黛却赛过粉黛，两行清泪挂在脸侧落拓怜弱。
场间轰笑，还说甚么一饮十坛，这将才一口便醉得如此模样。
当日，这个招牌只吸引来一些猎奇的目光，在冷冷僻清中开端了第一天的停业。
“这是五粮液。”
“少爷说这是五粮液，酒中极品，令媛难求，就是皇宫里的美酒玉液也比不上。”
“嚯！”有人高喝了一声，“此酒堪比贡酒？”
而五粮液就是牵引他去处的线头，故特来寻求合作。
“我家少爷说了，此酒烈得很，不成急饮，要醉的。”
“哎呀！真是个蠢汉！”
夏商本日来倒不是专为赏景，他丢下酒庄开业不顾，便是为了搭上柳庄的干系，但愿能快点儿斥地扬州至姑苏的商道。
说罢，抬头一饮，半盏量的酒液灌入喉中……
见柳夫人如此，夏商笑容更开：“夫人，五粮液如何？”
近处行人不由见疑，这年初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酒水。可若不是酒，这香飘十里的酒气从何来的？
“夫人，可还好？”
小丫头看着是不幸，一看便知是送酒途中跌了跟头，摔了酒坛，坏了主子的叮咛。
“酒？”
小月忙呼：“使不得！”
过了采茶季，山间不见茶女，只要当头骄阳和点水蜻蜓，多了湖边的玉莲花海，柔滑粉白，美不堪收。
柳夫人也如那男人普通，头一次打仗如此火辣的酒液，呛得涨红了脸。
柳夫人憋出四个字来：“天下无双！”
“此为五粮液，乃五谷精炼所出，饮如东风之和婉，味若夏季之浓烈，纵使美酒千坛，不及五谷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