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本日的诗会,柳庄算是倾尽尽力,把全部庄园精修清理一遍还只是个大要,四周许很多多的小装潢都凸显了柳庄对此次诗会的看重。
明知这报酬装逼而来,却叫人无从开口,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对方摇着扇子一步步往庄内去。
加上夏商经纶满腹,有才有学,视为人和。
柳林以后无风无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仿佛向来没出来过男人。
……
先前被打出来的男人更是不悦,心说那厮怎就没有出来?便有撞着胆量穿过柳林,却见林中众女当中多了个灰白衣裳的少年郎,装束浅显,不似繁华之刃,更不似风雅之士,唯见此子在众女簇拥下谈笑风生,虽是一派正气之像,却老是一副贱骨头的模样,特别是那家伙手里摇摆着的扇子,模糊约约可瞥见当中一个斗大的“屌”字闪烁刺目。
今为百年一遇的大型诗会,扬州高低驰名的才子齐聚一堂,视为天时。
旁观人群,其间男多女少,为数未几的蜜斯女人们都聚在柳林当中,隔着一层柳条构成的帘子娇俏地玩闹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撩得近处几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心急火燎,对着柳林摆布环顾。
世人暗骂此人不知深浅,只待他被众女打出来,便又要好好嘲笑一番。
男人抵不过众女相互呼应,被打得捧首鼠窜,逃命似的逃出柳林,引得世人哈哈大笑。
且看四周世人望着折扇上骚气实足的草书,一个个无不目瞪口呆。
这没甚么,关头是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一样进了柳林,一丝停顿都没有。
前有诸位傻逼附庸风雅,免费铺垫,视为天时。
恰此时,不知哪家公子穿过柳林到了女人群中,一身衣衫标记得体,长得也规端方矩,正对着一窝女人筹办抱拳施礼,却又不知哪位女人喊了一声:“哪来的登徒子?还不速速拜别!”
“本来是夏公子!”
两人说话,明显熟谙,倒让江南有些惊奇:“先生,您跟柳夫人熟谙?”
身后有一肤白玉润的须生,眉角泛白,却静气实足,弓着身子,尖着嗓子笑道:“我的爷,若您在这儿呆着欢乐,那便多呆些光阴。可贵出来逛逛,天然要舒坦了才归去,免得再理那些个烦人事。”
柳庄,夏商本来过两次,茶山四周更是常与柳夫人扳谈,不管是柳林、茶花圃、青石巷子、月湖、小径小亭等都不陌生。
“姐妹们,把他打归去!”
亭中,一两鬓斑白的暮大哥者侧卧躺椅上,目光轻柔,透过丝帘看着柳庄统统的景色。
话说世人满怀等候,却久不见男人出来。
“娘亲偶感风寒,出行多有不便,便由我一人来了。”
诸人相互看着,一阵无言。
“柳夫人,叨扰了。”
女人们谈笑时,总有几个姐妹目光游离,成心偶然地撇看一边。无法身份使然,不成有越轨之举,倒是巴不得有公子敢壮胆过来喝两杯。
门前风波自当引来柳庄仆人的重视,撇开身侧几位门客迎过来,先瞥见经心打扮过一番的江南,便是畅怀而笑:“我道是谁,本来是江南侄女呀!你娘亲呢?”
声音一出便给此子定了个基调,纵使想要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敢在此时表示出涓滴热忱,只能忍着满腔愤激装出羞怒之态:“哪来的地痞?众女相聚,一男人如何冒然呈现?”
虽见不得柳林后的鲜艳群芳,听声音却也动听动听,比那满湖白莲和锦鲤惹人多了。
“此言有理,便在此多歇歇,来日再寻几位故交聊聊。”
光是月湖中就多了数千尾锦鲤,过半湖面已被争奇斗艳的莲花莲叶包裹,骄阳之下只要淋淋水光明灭,倒映锦鲤彩鳞到处都是奇光异彩。那一朵朵如女人施粉的莲花,或害羞待放,或怒展芳华,撕要与湖边或湖心小亭的女人一争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