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皱了皱眉,直接点名:“柳家丫头,你来讲说。”
陆芩和夏商有些恩仇,光看陆芩的眼神就晓得。
“有人表面冷峻,是满心的倔,是一身的寒和拒人千里的冷,而儒雅在心的人,哪怕生性木讷,哪怕面带猪相,心头也是宏亮洁白的。腹中的暖和,似风剪剪,情脉脉,笃笃而行时,翩翩出风采。就像凌厉的风中飘来的花香,带着一种大家都想俯身拾起的芳香。儒生晓得谦让好,晓得以爱换爱,好男不与女斗也好,让你三尺也罢。儒生看似输了实则赢了,赢在表情上。”
老者起家拱手,对的是一边斑白头发的另一名白叟,虽是六七十的面貌,却也必白发者看着年青很多。
也说不上为甚么,总感觉这个老爷子深不成测,起码从表面上看不出他甚么身份。
厅中,中心的老爷子俄然开口:“好了,人都到齐了,那边细述一番各自的观点吧。谁先来?”
世人不解之际,柳如烟却未停止言说。
为甚么称作惊世骇俗?
欧阳长浩一步上前,翻纸于面前,朗声道:“儒者,才也。长诗书,修德行,尊孔孟,习剑术。立品为本,中通之道,胸有韬略,腹藏经文,处变不惊,处世不俗,张弛有度,进退有致,是以兴国安邦为己任,造福天下为所愿,不奢逸,不狡作,不妄言,不暴躁。儒生便是胸有大才者,能文能武,不限于青衫、折扇、方巾、束带,凡有才者皆可称儒。女子可称儒,小人可称儒,将军可称儒,贵爵亦可称儒,是故天下皆可称儒生也。”
一时候没人自荐。
言罢,欧阳腾冲动得老泪纵横:“能得老爷子指导,我欧阳家的小子受用平生呀!”
能坐在小亭中心,比拟身份非同凡响吧?估计应当是都城来的某大员,不然也不能让知府大人如此恭敬。
欧阳腾心中欢乐,掩不住高兴,起家朝对方拱手回礼:“长浩也是欧阳家少有的德才兼备的小辈了,由此观点理所该当,诸位见笑了。”
剩下夏商、苏衡、陆芩三人。
小亭内,夏商尚在适应新环境,面对四周陌生的面孔另有些茫然,不知是如何的环境。
柳如烟言语掷地有声,说得越多越叫民气惊,连夏商都不由对她刮目相看,这是一个女儿家能有的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