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娥的内心本带着怨,深深的怨!可一见床榻上男人的模样,不觉心却难忍刺痛。
夏商答道:“不分高低。”
草灯皱眉,微眯的眼睛终究咧开了一条缝,看着夏商,充满不解。
当统统的蜡烛被扑灭,火光充满全部禅房时,夏商回身淡笑:“大师,你看到了吗?灯火阑珊处,美不堪收时!不见远方风景,如何知手中的便是最好的?人生贪念,神佛如是也,您劝我罢休,是否有一丝丝不肯定见别人手中之物更多呢?
击木颂佛,靠的是埋头,心若乱了,木鱼声便乱了。
夏商一根一根地点着,禅房中的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照亮了禅房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正厅的金佛,照亮了草灯凝重的脸。
或许是真少了些与女人相处的经历,几人之间,夏商确切有些不知所措。
夏商嘴角微扬:“然我却觉世俗当中有所累,有所绊,亦有所喜,有所求。何为人生?便是有了牵绊,有了等候,有了出色,这些佛给不了。至于我是否射中浑沌,前程难料?只能说安于心,随情意,我可随风,亦可顺风,心不怅惘,不管天下乱与稳定,都是我喜好的人间。”
“大师,实在我们都是这世俗中飘零的叶子,随风而动,只是去过的处所分歧,看过的风景分歧罢了,本质也是一样的。您用烛火隐喻,可知面前的烛火虽亮,却也有工夫散尽时。且问您,一根蜡烛更亮还是两根蜡烛更亮?”
第175章 蜡烛
“我何曾踌躇不决?”
哪想过再见时对方会衰老如此?
留下一句话,夏商缓缓退出禅房。
“……”草灯沉默,眉头深锁,笑容之间不知苦思着甚么。
“佛门高僧?清楚就是个善攻心计的老秃驴!”夏商心头火起,几乎着了他的道!
“大师,您先前说我与佛无缘,现又要我皈依佛门,是否有媒介不搭后语的怀疑?”
“施主且看这烛台。”草灯话音一转,只想香案两侧的烛台。
草灯眯眼:“然也。”
有秦怀柔,有上官婵,有月海棠,有雅芝,有江南,乃至另有并不熟需的柳如烟。
烛火摇摆不定,燃着热烈的光,照亮着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