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既然知府大人如此有信心,为何来王府求援?前日在万宝斋见知府大人身侧另有妙手庇护,本日却不见那妙手在,想必是碰到了凶恶,方知我夏商手腕了吧?”
“甚么笑面虎?我不晓得!”
“本日你我把话摊开,想来你若拜别,必将竭尽所能置我于死地。那我干脆便把统统都奉告于你,且让你本日死得明白。”夏商说着,自饮一杯,只见知府神采逐步暗澹,倒让他有了一分红绩感,“我要杀你,实则轻而易举。只是想要你身败名裂,又要父母沉冤昭雪却有些毒手。多日筹划,本日收网,且看你这瓮中之鳖如何自救。”
“知府大人,您明知金线法衣乃都察院叛徒笑面虎觊觎之物,却将其赠与王爷,害王爷蒙难。就算我不杀你,王爷焉能饶你?”
正值酒酣时,屋外风云突变,不知那边妖风袭来,吹得飞沙走石,灰尘漫天。
不知为何,见到夏商深色,知府自发有种深陷泥潭之感。
知府也看着夏商,此时和颜悦色:“夏公子,之前你我多有曲解,本日一杯酒忘了如何?为表诚意,本官先干了。”
房中无人,知府又不会武功,夏商自是沉稳淡定很多。
“法衣如何?”
幸亏宴席已颠末半,时停时走也是普通。
再看夏商,沉默不语,嘴角嘲笑如有若无。
眼看来宾仓促而去,王府内纷杂渐缓。
一来王爷似有苦衷,喝酒时闷闷不乐,左言右他。
此事夏商倒也没装入心中,倒是面前这知府大人到底意欲何为,才是夏商所体贴的。
“夏公子,你可不要听信谎言……”
王爷此话让夏商与知府二人皆惊,但半晌以后就答复了安静。
说罢,知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看了,亲身斟酒一杯,送与夏商:“本王亲身为夏公子斟酒,多少给本王一分薄面。”
“一杯酒便要化解灭门之仇,知府大人,账不是如许算的吧?”
庸王口中的二人,一指知府,二所指为夏商。
知府不敢与之对视,讪嘲笑道:“先前王爷已说得清楚,你我之间确切是有些曲解。抄家之事本官不过是秉公法律,而后……”
王爷扣问大惊,他身为王爷,纵使无能,亦不见又贼人入室行窃,更值这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不叫人愤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