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高千丈不足,在其下方另有一片湖,湖水深蓝至稍黑,如喧闹的夜空,水面波光粼粼,似繁星闪动。整片湖像是将天上的银河归入了怀中。
“你终究开窍了。”余挽衫松了口气。
三人沿着忘川河上山。山顶有一片程度如镜的湖,倒映着湖岸的绿树。打斗声是从湖的另一头传来的。而湖的另一头连着的恰是溯水瀑布。
余挽衫一起越想越不对劲。那迷阵里的烟雾手腕也没多高超,连她都骗不过,如何会困住那么牛逼哄哄的慕容闲?
“那还真是狗血。”余挽衫的八卦兴趣被扑灭,“这冥王七子如何两次投胎都是女的?他不会内心藏着个女人的灵魂吧?”
接下来的一起都很顺利,再没有一个变态的女人追着他们,也没有甚么迷阵和发疯的怨灵,偶尔碰到些小鬼甚么的,也被慕容闲强大的仙气给吓退了。
那撩衣袖伸舌尖舔的姿式,看着娇媚撩人得很,跟她本来粗糙的脾气太不搭了。
冥胜古从始至终都立在原地,像是要站成一棵亘古稳定的古松。
“你是用心被那团烟雾困住,又用心把冥小七引过来,想让那烟雾缠住冥小七,好让我们甩开他吧?”
脑海里闪现这一动机的一顷刻,那团火球俄然一分为二,一个朝他来,一个朝上面的湖直冲而去!
慕容闲向他遥遥行了一礼,带着慕容修和余挽衫从反方向分开。
青灰蛇眼里闪过锋利的光,额间蓦地呈现一个亮点,以此为中间敏捷放开一张弧形的光幕将本身罩住。
空中开端震惊。
“甜?”慕容修不解,撩起衣袖暴露藕节似的手臂,伸舌头去舔。“不甜啊。”
冥胜古背对着她挥挥手,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经他这一提示她便明白了:“难不成他投的那胎就是海鸳?”
瀑布逆流而上,在与湖水的交界处构成乌黑的浪花,水汽氤氲如同仙雾。三人从湖面踏水而过,在瀑布旁寻了处灌木丛悄无声气地藏下,看上面究竟是何环境。
接下来赶了一夜的路,三人顺顺利利达到了蒿里山的山脚,终究看到了绿色――满山都是活着的树。天空也不再是灰蒙蒙一片,虽不像人间是湛蓝的,好歹也是干清干净的白。还未上山,余挽衫就模糊约约听到了瀑布的水花声,除此以外却另有别的声音:蛇类的嘶吼声,以及肉.体撞击在一起的闷响。
“你,骨子里就是个傻白甜。”
“以是他们到底有甚么渊源?”
“不是开窍。”冥胜古含笑,“真的慕容修,不会不晓得刚才的人是谁。”
慕容闲眯眼,笑得一派温文儒雅:“刚巧罢了。”
“那我呢?”慕容修出声寻觅存在感。
“不成妄言。”慕容闲正色道。
慕容闲含笑,“三殿下与七公子自小熟谙,对相互都很熟谙,想必刚才之人与七公子的渊源三殿下也晓得。”
“你笑得很奸滑。”
他看向余挽衫:“看来你真不是慕容修。”
“这家伙俄然装甚么深沉。”余挽衫小声嘀咕。
仿佛是两条蛇在打斗。并且听这声音的厚重度,仿佛还是两条不小的蛇。
在那湖面之上,半空当中,有两条身长三四丈的巨蛇正在狠恶地厮杀,一条浑身冒着黑烟,另一条是青灰色。两条蛇身上都有负伤,一时候还分不出高低。
慕容闲没说话,默许了。
冥胜古仍然立在原地,四周暴风吼怒他却纹丝不动,连衣角都没有翻动一下,像是与他们不在同一个天下。
瀑布前那两条蛇还是打得狠恶,嘶吼声撞击声盖过了她这小小的一个喷嚏,它们没有重视到中间另有人躲着。
烟雾的体积缓慢地膨大,大到铺天盖地,暴风平空而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卷起漫天灰尘。天空被乌黑的烟雾粉饰,四周响彻着风的吼怒,伤害又透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