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 燕白剑明显有点儿心虚。
他进了楼,跟着燕白的声音直往剑阁的藏书架上,翻找着上一代剑阁阁主的记录,但是剑阁传承约有三十二代,有写着秦湛的第三十二,也有写着秦湛师祖的第三十,恰好就是没有这第三十一。
文籍里记录了这么一句话:湛年双十,取燕白,驱剑阁众。
越鸣砚向选剑楼看去,这栋足有三层的乌木四角楼从他的位置瞧去,正似一把宽剑砸在剑阁的山岳上。越鸣砚大略以剑阁的大小预算了一下,这楼里少说也有百把藏剑――越鸣砚又想起燕白说的那句“选剑楼是阁主的私产”――昔年剑阁豪强借此可窥见一斑。看来剑阁会被称作阆风第一阁,乃至超出宗主掌门的正法阁去,也不是毫无启事。
越鸣砚想了想,抽出了第三十代阁主的记录看。第三十代阁主道号玉玑,活了近五百岁,最后因没法冲破修为边界而寿元耗尽,坐化于剑阁。他在位的时候,剑阁一共收徒三十七人,浅显洒扫弟子有一百六十八人。他直到四百五十岁才收了第三十一代阁主,并终究将阁主之位传给了他。
越鸣砚看着书柬,第三十一代阁主的名字被墨迹给污了,只能瞧出是两个字。
越鸣砚顺着燕白剑的话瞥见了那栋玄色的修建, 有些迷惑。他问道:“那一楼的剑都能够随便选吗?”
越鸣砚一脸雾水:“烧毁?好好的,宗主为甚么要烧毁师祖的记录。”
越鸣砚明显也有些惊奇,他拱手向世人见了礼。
燕白道:“对,之前另有个朱韶的,但你也晓得朱韶现在不算了。”
秦湛拿了筑阁给越鸣砚做的眼镜瞧了一眼,便认出了金链上绞着的那些咒文。她将水晶的镜片还给了越鸣砚, 对他道:“待今后你获得了甚么好质料, 记得去给徐阁主送一份礼。他给你做这东西可花了很多心机。”
越鸣砚本来也只是一时猜疑随口一问,并没想过要分开剑阁。但燕白剑却说没干系,转头找个来由就行。
他又去翻秦湛还在记录中的文籍,发明她的文籍里无人敢用墨涂,可有关她的师父,这第三十一代阁主的事情都被施了咒语,底子瞧不清楚。不过幸亏他们在秦湛的记录里找到了有关剑阁无人的本相。
越鸣砚跟着燕白剑走在剑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