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督军大人!”孟赞闻言,当即起家解下背上荆条,将系在腰间的外套穿上,媚笑道:“督军宽弘大量,末将感激涕零。请督军大人放心,此后末将顺从督军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聂初尘越大越活力,她一边鞭打还一边口中痛斥,每一鞭都势大力沉,未几时就将孟赞给鞭挞得遍体鳞伤,惨叫连天。
聂初尘是真怒了。
啪!
孔晟沉默了一会,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聂初尘呸了一声:“不要脸的狗东西!你口口声声说来负荆请罪,好吧——既然你主动请罪,那么,本女人就成全了你!”
“好了,聂师姐,算了。”孔晟一把抓住了聂初尘挥鞭的手腕。
“我师父这柄方天画戟。落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射中必定,也就是你这一身蛮力才气用得起。”聂初尘又道。
“让你装乌龟王八!”
聂初尘回房去打扮换衣,等她穿戴整齐再次出来时,目睹孟赞赤着膀子,背负着一些荆条,身后几个军卒也一样如此,他一步步走出去,面带哀色,噗通一声膜拜在地:“末将孟赞,御下不严,深知罪孽深重,特来负荆请罪,请督军大人严惩!”
孔晟是夏邑主帅,河南道督军使和游骑将军,在当前这类乱局下,也算是一方权势领袖,孟赞想要晋身,对孔晟惟命是从也是道理当中,哪怕是他主动来投奔孔晟表忠心,聂初尘也不是不能了解。
孔晟拂袖而去。
不但因为孟赞的无耻巴结,还因为他刚才这一句“聂女人”。实在聂初尘也应当早就内心稀有了,孟赞本来就是心机凶险长于巴结之人,不然当初在车门山,他焉能从一个小喽啰一跃变成寨主部下的亲信统领之一?
孔晟一早出门,在院中晨练。这是他每日的必须功课,雷打不动。一趟剑法,一趟自编的戟法,然后是负重青蛙跳。
孔晟淡然一笑:“好了,裴显冒犯军法,本官已经将他斩杀,此事已了,你也不必自责,本官不为己甚,从速归去吧。”
只是当初的聂初尘,算是当局者迷罢了。而现在一旦作为旁观者,就一眼看破了孟赞的赋性。
孔晟当然也听出了这类“语病”,不过,他作为夏邑至高无上的统帅,不成能跟孟赞计算这些末节。不过,由此贰内心也猜出了孟赞的来意,负荆请罪不过是矫情演戏,真正的目标是奉迎阿谀,试图调换孔晟的好感和重用。
因为孔晟手中这柄方天画戟,是她徒弟打造出来留待有缘人作为她嫁奁的宝贝,孔晟受了这柄方天画戟,无疑就相称于成为她的毕生归宿。
不要说孔晟了,就是乌显都感受面红耳热,心说这厮如何这般无耻,这类不要脸的轻贱话都能说得出口?
聂初尘披着披风出门,没有打扮,倚在门框上看孔晟做着在她看来有些诡异古怪的熬炼行动。对于孔晟在体能练习和技艺磨炼上的对峙意志,即使是聂初尘这类习武女子,都非常佩服。
聂初尘大步流星地返回房中,取出了本身的牛皮马鞭。她嘲笑着在半空中挥了挥鞭,大声道:“孟老三,跪下!”
那一幕的香艳旖旎无尽曼妙,刹时在孔晟脑海中再次闪现。孔晟微有些难堪,清了清嗓子,有些躲避着聂初尘炽热固执的目光。
聂初尘走了出来,火辣健美的身材裹在披风内里,没有挽成发髻的玄色长发随便披垂在脑后,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见孔晟似笑非笑,无动于衷的模样,孟赞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脱去上衣,跪伏在地,口中还故作大义凛然:“鄙人情愿替罪人裴显接管督军大人军法惩办,孟赞纵死不悔!”
孟赞吃力地昂首来嗟叹着道:“感谢督军大人宽弘大量!末将知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