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外界的喧哗和热忱比拟,孔晟现在内心当中充满着的凝重远非常人所能设想。
天子李亨竟然要让他去河南道睢阳郡任职所谓的宋城县令――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在孔晟看来非常烫手的职位。别看孔晟当着李辅国的面感激涕零地谢恩而去,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遵循普罗众生的俗世心态和代价观逻辑,凡是当官就赛过布衣,文人士子苦读诗书的目标,不就是为了退隐为官吗?戴上乌纱帽就意味着功成名就,只要穿上官袍才气算是真正的人上人。
甜儿诚惶诚恐噤若寒蝉:“蜜斯,甜儿不敢!”
杨雪若皱了皱眉,对母亲的大动兵戈和小题大做不觉得然,她前行一步挡在了甜儿的身前,小声道:“阿娘,这不能怪甜儿,是女儿想认她做mm的。”
实际上,他当时内心非常震惊,只是当着世人的面,没有表示出来罢了。他总不能在李辅国宣完昭命后抗旨不从或者对朝廷册封的官职挑三拣四,如果是那样的话,等候着他的就算不是朝廷的定罪,前程也是以会变得一片暗淡。
是以,不管夫人郑氏如何干脆女儿坏了府里的端方,杨奇都十足笑而不语。实在是被郑氏胶葛得烦了,这才挥挥手不耐烦地沉声道:“夫人,且休鼓噪!哎,你如果有女儿一半的心智手腕,本官也不至于如此心烦意乱了!”
全府当中,大抵也只要杨奇对女儿的心迹一目了然。
如果雄风还是,杨奇必然如其他达官贵族一样,勇于耕耘地盘,不竭开枝散叶,将郑氏完整打入冷宫。可现在,就只能极力哄着郑氏,虚应着杨家的内部调和,也趁便赚下一个情深意重的好名声。
见母亲拜别,杨雪若便柔声一笑,拉起了甜儿:“甜儿mm,你莫要惊骇,有我在呢。”
堆栈的老板内心暗爽,恨不能让孔晟长居下去,最好是住上个三五年以堆栈为家才好。他公开表示免除了孔晟的房租,还宣称日日免费供应一日三餐,孔晟想住多久便能够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