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时势,关于报国,关于百姓磨难,孔某以一诗一歌明志,献丑了!”
想到此处,杨奇心中越加镇静,自发得捡了宝贝。
“然也。杨大人,某自幼熟读诗书,学得满腹经纶,以图将来报国济世。此番诗会,另有佳作未出,若不让长辈尝尝,岂不遗憾之至!遑论,此人申明不堪,混迹坊间,狎妓打斗,即使有些才学也配不上杨府令媛!”
孔晟此话尽显傲慢。可他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一番话,却让很多民气生同感,埋没才调纵情声色犬马以假面具示人,倒也是一个怪杰。怪杰奇行,焉能以常理度之?
这个时候,杨雪若终究明白,前日孔晟主动提及退婚,绝非偶尔。
道童阿泰一脸爱护的捧着白云子的箫剑走畴昔,双手送于孔晟。孔晟晓得这道人绝非常人,拱手长揖,道了一声谢,这才慎重其事地收下箫剑。
周昶对劲地望向了孔晟。这首诗他在场下酝酿已久,挑选在这个时候吟出来,就是为了跟孔晟争一争魁首的名头。
杨奇的神采非常丢脸,却又没法发作。因为孔晟语气谦虚又口口声声配不上,还宣称要“回报杨家的恩典”,这让他有磨难言、有愤亦无宣泄之道。
白云子扶须轻笑:“杨使君,以贫道看,孔家小郎诗作均为传世绝唱,其满腹才学已无庸待言。这场诗会到此为止吧,魁首已定,能有这两首绝唱传世,杨使君此番功莫大焉!”
即抒发忧国忧民的情怀,又表达远赴国难的壮志,也算是佳作了。
但周昶如此口出恶言极尽热诚,直打仗及了孔晟的底线。
她内心明镜儿普通,孔晟虽口中自谦自鄙,实在字字句句中都透露着对杨家的调侃。杨家的权势,杨家的职位,杨家的财产,人家底子就是视若粪土普通!
如果说前面三首诗是展露才学,以图一鸣惊人,那么,最后这首《满江红》,孔晟的企图就是表达志向,为立名江南乃至大唐最后加一把火。
周昶说着扬手指向孔晟,冷冷讽刺道:“长辈听闻他日日去那玫瑰坊的头牌歌姬柳心如门下求欢,其丑态、其罪过、其卑鄙,世人皆知,如果让此子娶了杨蜜斯,岂不羞煞江南士子?!”
特别是白云子较着透暴露收徒的心机,杨奇这才觉悟过来,本来白云子赠箫剑本身就是为孔晟量身定制的,能文能武的寄意较着。而道人路过江宁逗留下来,也必定与孔晟有关。
孔晟决然挥手,朗声而言:“国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堪簪。”
孔晟眉头一簇,心头火起。他底子不想跟这周昶争夺甚么美人魁首,他的目标在于操纵诗会立名,为本身缔造一个东山复兴的机遇,如果周昶纯真以才学停止比拼,接下来孔晟本已做好退场的筹办,意欲将魁首拱手让给此人,也算是成人之美。
“杨家于孔某的关照之恩,某家自当铭记在心,他日略有寸进,再图回报吧。就此告别!”
他是一个埋没野心的人,既然孔晟深藏不露现在又一鸣惊人,也算配得上自家女儿,为了将来的雄图大业,孔晟这类一等一的人才天然不能错过。
“杨使君,仙长的箫剑、诗会的宝马一匹,长辈受了。至于婚约之事,恕孔某愧不敢当。孔某家道中落,至今孤身一人,连居住之所都无,身无长物,贫困得志,何敢婚配杨府令媛?何况,孔某申明狼籍,边幅粗鄙,实在配不上杨蜜斯。”
杨奇倒是俄然眉开眼笑,高兴之极。孔晟本日表示给他带来的“颜面扫地”,早就烟消云散了。白云子的一句话提示了他,是啊,这小厮如此惊世才学,又蛮力过人好武斗狠,如果加以调教,文武双全,必是郭子仪之流的豪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