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轻呼一口气,凝神半晌,缓缓点头:“没错,不成是以事坏了我等的兴趣。来人,先将这柳心如带回措置使衙门,待本官过后交人查办清楚!”
但是,孔晟是多么心机手腕,他以稳定应万变,在千钧一发之际,奇妙的借力打力,一边将皮球推给了杨奇,又一边给了杨奇一个冠冕堂皇的台阶下,从而将周安父子套牢。
柳心如缓徐行入烟雨楼二楼的会场,她本日身着青色襦裙半臂,薄施脂粉,梳着刺眼的已婚妇人才有的乌亮高髻,袅袅婷婷,上前两步。
是以,周昶才大胆妄言,步步为营,一点点将祸水脏水往孔晟身上引。只要柳心如当众开了口,指责孔晟对其始乱终弃,不管是不是究竟,这个骂名孔晟都背定了。而迫于颜面,杨奇又不得不打消两年之约,收回对孔晟的保举,乃至会雷霆大怒将孔晟打入监狱。
孔晟神采微变,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厉。这周家人下作至此,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感。竟然辟谣说他和柳心如私通有了孩子,这真是无耻之尤啊!
他不怕柳心如的劈面“诬告”,自有应对脱身之法,但不管事情向哪个方向生长,义兴周氏都会有摘清本身的门路,而最不利的恐怕就是这个不幸的歌姬了,一旦锒铛入狱就是死路一条。
杨雪若痛斥道:“先前全部江宁城中,无人不说孔晟不学无术的浪荡恶棍,但是究竟如何?孔晟满腹才学,名动江南,所出诗歌无一不是传世名篇!奴家且问你,那柳心如是江宁名妓,身价不菲,孔晟身无分文居无定所,哪来的财帛为她赎身?至于那柳女借居顺升堆栈,又与孔晟何干?”
“那么,本官来问你,你与孔晟可否有私交并且你已经怀有身孕?”杨奇厉声喝问,“你照实答复,如有半点不实,休怪本官无情!”
她的神采微微有惨白,发觉到孔晟清冷的目光以及杨雪若气愤的眼神前后投射在本身的身上,她嘴角颤抖了一下,缓缓拜伏在杨奇的面前,掩面不起。
孔晟止住柳心如的开口,实在也是为了救下这个不幸悲惨的女孩。
杨奇内心很稀有,这是周家人在搞鬼,并且是明着、肆无顾忌地搞鬼,不分青红皂白,以谗谄孔晟为终究目标。这本来就是一笔胡涂账,周安打的就是这类擦边球,赌的是周氏对杨奇另有操纵代价这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