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俄然悄悄一笑:“郡主言之有理,不过,孔晟一介墨客,连只鸡都不忍心动手,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了。既然郡主义愤填膺,要为民除害,孔某乐见其成——不如烦劳郡主亲身动手吧!”
反应最快的是穆长风,其次竟然是李萱这个宗室郡主,乌显乌解兄弟俩揉着惺忪的睡眼出门来看时,孔晟早将老五六子两人给完整撂翻了。
孔晟皱了皱眉,扫了李萱一眼,心道这小娘皮公然心肠坚固暴虐,提起杀人放火来如同喝水普通简朴轻松。
听这两人伸直在地上犹自**鼓噪,乌显有些不耐烦,就随便从一楼的案几上抓过一条脏兮兮的抹布,奋力撕成两半,没好气地塞进两人丁中,顺势又狠狠踹了两脚。
孔晟朗声一笑,回身也上楼回房,叮咛乌显乌解兄弟持续值夜。至于被捆缚在地上吓尿了裤子浑身筛糠的老五和六子,他没再颁发任何定见,归正如何措置,就交由穆长风三人了。
穆长风没好气地瞪了乌显乌解一眼,痛斥道:“你二人还愣着何为?还不从速将这两名恶贼拿下捆住?!”
“杨奇这逆贼!杂家必然饶不了他!”瘦子气吼吼地低不成闻的在车内吼怒着,无声的吼怒着。
“往山南、淮南的方向都有重兵扼守,江南各州兵府齐齐出动,我们要想避过清查太难了。”车夫说着话,但手里的马鞭不止,而马鞭炸响处,马车可劲地飞奔着。
乌显乌解兄弟牵过五人的马匹来,穆长风向世人环抱一抱拳,朗声道:“诸位乡亲,这两名恶贼开黑店谋财害命,在劣等略施薄惩,吊在此处任其自生自灭,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她也没推测,孔晟脱手这般狠辣。他脱手的招数并不富丽,有些时候看起来另有些笨拙,但他每一次脱手都从不放空,绝对碾压的力量让两名伴计如何对抗?想都别想。
车里的瘦子沉默了下去。
孔晟扫了一眼,笑了笑,任由穆长风措置,他懒得管。
“最安然、也是最轻易逃离的方向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布下了天罗地网,这边流亡河南的方向倒是出人料想,甩开了江南官军的追缉,但逃出了江南又能如何?在那烽火纷飞的河南道,也必将面对着无尽的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