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就顺着力道偏开脑袋,垂下视线,收敛统统波澜澎湃。
却吓得孩童们齐齐发展几步,炸了毛般昂首挺胸,强自平静。
男孩没有听清他说了甚么,心神都被那双令人恋慕的手勾住,眼睛骨碌碌转着,看少年毫不在乎地揉了揉他脏兮兮的发,又捏了捏他脏乎乎的小脸,把他绷紧的小脸捏软,然后轻笑了下。
然后昂首,戏谑般道:“嗯,滋味不错。”
龙德里希抬眼扫向后视镜,窥视后座动静的司机吓得如筛子抖个不断,一双颤抖的手抓紧方向盘,没敢再乱看,提心吊胆地用心开车。
每逢高低山,龙德里希都几次回看孟鸳。
哪怕孟鸳只是热得出了层薄汗,少年都要心疼。
他不由自主上前,等身边有小孩拽他,才回过神来,抬眸发明几步远外的孟鸳投来视野,俄然内心一醒,看看本身玩得脏兮兮的衣服,又生了怯意。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少年眼中余波震惊,恰好孟鸳逗弄完人,就推开少年硬硬的脑袋,若无其事地转头趴回窗边。
“你可真够呆的!”孟鸳说着,猝不及防伸手扣住少年后脑勺。
各种行动归根到底,不过是舍不得孟鸳刻苦受累。
龙德里希不承认,也不否定。
冰蓝色仿佛浮在海面上的冰山一角,似能兆示底下呈多少倍数的庞然大物,冬眠在波澜澎湃的水下。
这不解风情的模样, 让孟鸳内心啧了声。
如果路太崎岖,又要担忧孟鸳走路艰巨身材受不住。
而后车体蓦地打滑,如蛇形在路上飘移,荡得孟鸳随车而晃,好像暴风里飘摇的一叶扁舟,几乎就要撞到窗上,一只刻薄热掌托在脑后,隔着肉垫都撞出一声闷响,可见其痛。
好天怕日头烈,晒脱孟鸳“柔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