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受命查案后,他看得出韩蛰阴霾肝火,没敢担搁,当即派出捕快去找韩少夫人下落,又找人对证查问,将唐敦呈现在各处的时候串出。加上相府另有个曾被打晕的枇杷,坚称打晕他的就是唐敦本人,便有了眉目。
“大业。但这回是祖父肇事在先。”
韩镜知他认得此物,轻拍桌案,“畴前我如何提示,你如何承诺我的?”
这是他去岁写的,在唐解忧撺掇高阳长公主,扳连裴家母子丧命,令容提出和离以后。彼时他在书房生闷气,韩镜回府寻他,祖孙间也曾为如何措置唐解忧而争论。当时他对令容的豪情不算深,却攒了满腔肝火,常常写下开端便烦躁揉为纸团,丢在篓中。
“以是――”韩蛰抬眸,皱眉道:“祖父是执意要撤除傅氏?”
含怒的脸上微微一僵。
“也不是空口指认。”有御史上前,恭敬道:“臣受命监察百官,曾留意范自鸿平日行事,事发前他与唐敦来往过密,确有证据。”
而年纪相若的傅氏留在府里,只会提示他当时的狠心舍弃,默许韩蛰撤除唐解忧。
却未料时至本日,韩蛰的情分竟会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