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微怔,旋即明白过来,“夫君本日得空?”
令容浑身柔嫩白腻,瞧着风趣,借着锦被袒护,往下缩了缩, 又拿指头轻戳了戳, 柔嫩指尖落在硬邦邦的肉上, 悄悄形貌肌理。昨晚暗淡床榻间腰腹带汗的景象顷刻浮上脑海, 她咬了咬唇,气哼哼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就想罢手装睡。
昨晚销魂滋味犹在脑海,朱唇微张,娇躯轻颤,勾得他几乎失控。
仲春底送她去金州娘家时春光满园,她穿戴纱衣襦裙身姿窈窕,曼妙身材站在紫荆花旁,盈盈含笑时,端倪娇媚多娇,春水微漾,像是枝头初绽的海棠,袅袅纤秀。及至四月回府时,薄弱夏衫之下,她穿戴海棠红的衫子,黛眉委宛,眼角含情,已有很多动听韵致。
令容在旁瞧着,内心啧啧称奇,韩蛰仿佛没发觉她的打量,只将身板挺得更直。
令容没说是谁下厨,傅益也假装不知,每尝一样便连连夸奖,令容在旁笑得眉眼弯弯,满足而对劲。
别苑的厨房虽不及相府的划一,却也没差太多。
韩蛰没动,手指探向并未系紧的衣领,被令容紧紧抓住。标致的杏眼里有羞窘,亦有责怪,“还难受着呢!再担搁下去,待会我如何见人。”见韩蛰还不转动,只好将双臂勾在他颈间,昂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委曲不幸,“夫君,我饿了。”
韩蛰可贵有这般闲暇,不去想朝堂琐事,待宋姑将中间的锅清算洁净,便做千里酥鱼。
韩蛰命人去将傅益叫来,待宋姑摆好碗箸,一道用饭。
“休朝了,初八再去。”韩蛰哑声。
起初锦衣司使心狠手辣、威仪冷肃的名声不算,这半年随军交战,韩蛰那狠厉干劲他是见过的。平日商讨军务,运筹帷幄,果断慎重,身着盔甲上疆场时,或臂挽雕弓,或手持长剑,浴血前行时好像修罗,阴冷沉厉的眼睛深不成测,凶恶刚硬的干劲更令人害怕。
韩蛰唇角挑起,任由她拥被而坐,自去洗漱换衣裳。
火腿早已洗净,韩蛰苗条的手指挑起刀,动手缓慢,切得整整齐齐。
那鸡肉的喷香自不必说,面筋染了汤汁,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香味,让人想将舌头都吞下去。
浑身怠倦尚未褪尽,她眯了眯眼, 瞧见近在天涯的壮硕胸膛。
因韩蛰承诺亲身做菜,令容早餐都吃得有限,本来兴冲冲地想拉傅益一道去,传闻他晨起后边今后山去了,便没担搁,陪着韩蛰去厨房。那管事办事机警,因令容点的菜食材都好找,早已命人清算划一,在厨房里备着了。
令容没那等技术,自去将松菌泡在温水里,见韩蛰切好菜,便很乖觉地递上瓷盘装起来。比起昨日傅益和宋姑的手生迟缓,韩蛰行事极快,敏捷将百般菜色切好,整齐码放在盘中。
韩蛰本就生得高健, 这半年疆场挞伐, 瞧着虽瘦了一圈,胸膛却愈发贲张有力,肌理清楚。因屋中炭盆烧得暖热,加上韩蛰男儿之身跟小火炉似的, 令容睡觉时贴在他怀里, 锦被褪到腋下也不感觉冷。
韩蛰没动静,想必昨晚太累,还睡着没醒。
宋姑受命生火,韩蛰手执菜盘,如同闲庭信步。
“夫君做的,当然好吃!”令容眉眼间满是满足。
游移了半晌,他没敢打搅,原路出去,又今后山浪荡去了。
日头照在当空,冬末春初,稍露暖意。
令容忙躲开,“该起家了 。”
“睡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晨初的沙哑,双目通俗,精力奕奕。
谁知眼睛还没闭上,锦被豁地翻开,本来甜睡的韩蛰猛兽般翻身而起,肘撑床榻,刹时便居高临下地将她罩住。
韩蛰形貌她委宛黛眉,那双眼睛盛着水色,犹带慵懒,像是春光初盛,笼了薄雾。他垂首在她眼睛亲了亲,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夫君本日不必去朝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