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先前已将黄陵谷的驻兵景象探查清楚,当晚便点了八百精兵,束装随行。
旋即火舌升腾,卷着酷寒夜风,敏捷舔舐伸展,借着风势,几成火场。
韩蛰当然会去救令容。
令容没答复,只狠狠剜了他一眼。
声音很低,却很熟谙。
“令容?令容?”
“在。”樊衡已换了套盔甲,腰悬佩剑, 看管在令容身侧。
……
这一下出招又快又重,军士毫无防备,来不及闷哼一声,便向前仆倒。
铁箭蓄满力道连珠而发,悉数射向范自鸿关键。
范自鸿满目嘲笑,等他决定,却未料韩蛰突然举箭,摸出个火折,搭在箭尖。
声音冷嘲调侃,一寸寸点起肝火,范自鸿且骂且退,却在邻近圈套时,拨马跑向中间。钓饵近在天涯,韩蛰要么以匹夫之勇冲出来救人,要么放弃那娇滴滴的美人,脆弱认输。
即使晓得有樊衡在,这般架式仍然叫人惊骇。
远处樊衡仗剑在手疾奔而来,韩蛰亦在此时弯弓,手里握着三支铁箭。
令容伸直在角落里,手脚被捆得安稳,鼻端尽是火油的味道,连嘴里都塞了个大核桃,想骂人都不成。内心焦灼得要着火似的,恰好转动抵挡不得,眼瞧着周遭愈来愈暗,一颗心也紧紧吊到了嗓子眼。
除了核心引火的人和埋伏的几名弓箭手,便只令容帐外两名军士罢了。
出行前又将傅益叫到跟前,拨了两名帮手给傅益,叮咛如何行过后,分头奔向黄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