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令容赶紧否定,脸上莫名一热,夹动马腹奔驰而出。
这般架式,明显是行宫出了事,羽林卫受命追捕。
厥后韩蛰金榜落款,高阳长公主趁机提起婚事,被韩蛰拒了。
韩瑶也面露茫然。
令容原觉得高阳长公主只是看中韩蛰仪表才调,见色起意才念念不忘,却没想到两人还曾有过那样一段前缘。虽不知内幕如何,但高阳长公主能等两年之久,外人看来也是青梅竹马、公主情深了。
令容也是心内冷嗤——这昏君穷奢极欲、玩物丧志倒也罢了,现在连朝政大事都敢拿来儿戏,一州百姓的生存处境全都落在球赛上,全然不考虑官员的才气操行,不考虑那人可否造福百姓,这江山天下迟早就义在他手里!
虽说谋逆篡位向来为人诟病,但以韩家祖孙对朝政的用心,若果然执掌天下,确切比那昏君合适很多。
这事的确荒唐之极!
……
剩命令容跟韩蛰并辔,慢悠悠地骑马跟畴昔。
“我又没招她,吃甚么亏……”令容嘀咕。
令容却有些提不起兴趣。
“甚么?”令容没听清,侧头看他。
到得一处峭壁跟前,令容走得累了,留步擦汗,忽听不远处有呼喝声传来,循声去瞧,还没看清来处,风中便无益箭吼怒而来,劲道微弱,吓得她从速往韩蛰怀里躲。
韩蛰却翻身上马,将缰绳拴在道旁树干,“你带瑶瑶和表妹先回,别惹事生非。”
这昏君一旦铁了心,就是九匹骏马合力也拉不返来,他又是天子,君臣一番争议,终究谁也没能拗过那昏君,硬是凭着两场马球赛定了刺史人选。
三人到杨氏跟前禀明,杨氏允了,刚好韩征本日不必上值,便由他陪着,免生不测。
高阳长公主不肯断念,胶葛了几次,金尊玉贵的皇家公主,放着满朝青年才俊看也不看,愣是拖了两年,见韩蛰总不肯松动,才另择驸马。
这山上公然野味很多,杨蓁和韩瑶毕竟年弱,弓也拉不满,十支箭射出去,只能中两三次,还因力道不敷,总让野物拖着箭跑走。
出人料想地,韩蛰竟然点头,“好。”
“哦……”韩征拉长了调子朝他抱拳,“服从。”遂带着韩瑶和杨蓁先回。
“是瑶瑶心血来潮,想去那边山上猎些野物。母亲怕出岔子,叫我跟畴昔看着点。”韩征催顿时前,跟樊衡打了个号召。
“去那里?”他仍穿戴锦衣司使的官服,淡声问。
小半个时候后到达山腰,拓出的官道走到绝顶,再往前就没法骑马走了。
好轻易睡觉后忘了,现在相逢韩蛰,看着他那身锦衣司使的官服,无端又勾起来。
与此同时,数道人影疾奔而来,前面三名羽林卫打扮的精干侍卫紧追不舍,弩箭疾射如雨,有人中箭惨呼,另有人没命飞奔逃窜,虽是林苑奴婢的打扮,却脚下生风,技艺绝佳。这半晌之间,弩箭射完,那侍卫怒容丢弃,只拔刀紧追。
……
饶是如此,那箭支也几近是从令容耳畔飞过,吓得她双腿一软,出了半身盗汗。
韩蛰淡然不答,只将目光落在令容身上。
韩蛰反应极快,听风辨音,揽着她腰跃向侧旁。
令容点了点头,唇角微动,心底里的闷气仿佛散了,云破日出,暖风温暖。她垂着头,回想方才小女儿家的纠结心机,有些不美意义,又感觉满足安抚,笑意越来越深,没忍住,轻笑出声。
韩蛰点头,“嗯,尽量避开。”
韩镜等老臣仓猝劝止,说朝政大事不成儿戏,永昌帝却勃然大怒,执意如此。
“甚么?”
身后叮当疾响,乱箭尽数撞在峭壁,石屑乱飞。
因猎物颇丰,无需再找,韩征便拿绳索将猎物尽数捆了搭在马背,号召世人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