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短剑在你手里,跟木头没甚么两样。”
“呸!混蛋小子,你有甚么资格号令我?”
方剂舟不阴不阳地说:“每当看到你这类眼神,我都读出到一种怨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怨念。”
“够了!“方剂舟气愤踢飞牧清脚边的竹筐,谩骂说,“狗东西!你来幽兰谷多长时候了?”
“他妈的!“方剂舟爆了粗口,“我不但比你入门早,并且比你更勤奋,更用心。我奉侍他,我照顾他,他却把《药经十典》传给了你?!”
“资格是《药经十典》!“牧清说,“按照师门规定,得【十典者】即为今后掌门!”
“开口!“牧文远怒说,“你这蠹国之虫!若不是你盗我兵符去抓甚么碧血兽,青山谷焉能被敌军器攻偷营?你这亡国之……”话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恍然感觉事已至此,吵架也是于事无补,因此口风随即转折,“牧家有子如你,哀莫大焉。为父只盼你收敛恶劣,早日向善图强。”
“我会杀的!“牧清冷冰冰地说,“师父传我《药经十典》,其意在此!”
牧清被牧文远呵叱地愣住了。牧文远神采又温和下来。“儿啊,你杀技不济,留下也是累坠,只会拖累我突围。从速走吧。”
“那又如何?”
“就因为没传你'药经十典'?”
“儿必然痛改前非,不负您的嘱托。“牧清说。
冯忠催马来到牧清身边,拱手说:“少将军,请随我上路。”
方剂舟看出牧清底气不敷,他摆出打击架式,自傲地向牧清逼近。
“据此九十里有一座幽兰谷,谷内有一名医,化名金道安。我与他两命之恩,存亡之交。你找到他以后,只需自称牛三木,并把家传的玉佩呈给他看,他就晓得你是吾子。“牧文远顿了一下,苦楚式微地又说,“青山谷若能守住,你我父子还可团聚。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