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昂首望了柴东进一眼，嘴巴翕动了两下以后，没有说话。他望向死去的邹正。兔死狗烹，邹正啊邹正，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你不晓得，我却晓得。”柴东进迈着胜利者的四方步，慢悠悠地来到房门前，他并没有进入屋里，身材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朵醒幽兰，嗅了嗅，”我在指鸠山学艺的时候，有一天，徒弟的仇敌上山寻仇，那人武功稀松平常连我都敌不过，但他却杀了我的徒弟和我的一干师兄弟。而我呢，装死埋在死人堆里才幸运活命。邹正，你晓得那报酬甚么能复仇胜利么？”
“另有……我的？！”李琦错愕地咕哝。他发觉将军不像开打趣，噗通跪倒在地，高呼：”将军，小人随你多年，一向忠心不二，为何要――”
柴东进号令他说：”本将军命你传令各部以下：校尉邹正、主薄李琦，不但率众残杀幽兰谷村民，还伙同方剂舟谋反，罪恶不成赦。三人割首，悬于南门示众两月！”
柴东进说：”你是不是猎奇我为何会包涵你那祸乱的心？”
“别院并无其他花草，唯有醒幽兰。开初我并没有在乎，现在想来，这些花应当是你成心莳植的，为甚么要莳植呢？我猜你中过筋虚散的毒，莳植醒幽兰的目标应当是为了提取解药。”牧清说。
“那他为甚么还能脱手偷袭？咳咳。”邹正破钞了很大力量，止不住地咳。
“为甚么？”
“我……”李琦无言以对。
“我没有骗你，筋虚散是真的，柴东进确切中了毒。”牧清说。
邹正很不甘心，嗫嚅着双唇，断断续续地对牧清说：”我信了你，你却骗了我。牛三木，你……筋虚散是……假的！”
柴东进绕到条形书案前面，把红木太师椅拉到书案前――太师椅与空中摩擦产生的吱吱声像极了磨刀石与刀剑擦蹭时产生的擦擦声――他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说：”两周之前，你的外甥方剂舟把你告密了，他的要求很简朴――替代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