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对劲之处顺手挥出喀喇一声打折了路旁一株小树蓦地惊觉:“如何我功力精进如此?这可与双手互搏的工夫无关。”手扶花树呆呆想了一阵两手连挥喀喀喀喀连续打断了七八株树不由得心中大震:“这是《九阴真经》中的工夫啊我……我……我几时练过了?”顷刻间只惊得满身盗汗连叫:“有鬼有鬼!”
郭靖走后他坐在洞中畴昔数十年的恩仇爱憎一幕幕在心中出现俄然远远听到玉箫、铁筝、长啸三般声音互斗一时心猿意马又是按勒不住正自烦躁斗然想起:“我那把弟工夫远不及我何故黄老邪的箫声引不动他?”
他牢服膺住师兄王重阳的遗训决不敢修习经中所载武功哪知为了教诲郭靖每日里口中解释、手上比划不知不觉的已把经文深印脑中睡梦之间竟然意与神会奇功自成这时把拳脚发挥出来倒是无不与经中所载的拳理法门相合。
是日,天上一轮红日高挂其间,轻风轻拂只是传来阵阵清冷。但这此中美中不敷的是,在这阵阵清风当中,异化着阵阵恶臭。
周伯通那好似包含着无穷聪明的双眼一扫,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说道:“黄老邪你关了我一十五年打断了我两条腿我只叫你踩两脚屎淋一头尿两下就此干休总算对得起你罢?”
通一声长笑站起家来。只见洞外晴空万里白云在天心中一片空明黄药师对他十五年的折磨顿时成为鸡虫之争般的小事再也无所萦怀。转念却想:“我这一番振衣而去桃花岛是永久不来的了若不留一点东西给黄老邪何故供他来日之思?”
一旁的洪七公两眼一扫此时的黄药师大呼:“好香好香!”哈哈大笑。黄药师气极破口痛骂。此时的黄蓉飞奔归去取了衣履给父亲换过。
周伯通兀自唠叼不休,一旁的黄蓉顿时那一双敞亮的眼中呈现几丝冷芒,快步走上前来笑道:“周大哥你前面是谁来了?”周伯通转头一看并不见人。黄蓉扬手将父切身上换下来的一包臭衣向他后心掷去。周伯通听到风声侧身让过拍的一声那包衣服落地散开臭气四溢。
郭靖抢上几步说道:“大哥黄岛主成了我岳父啦大师是一家人。”周伯通叹道:“岳甚么父?你怎地不听我劝?黄老邪刁钻古怪他女儿会是好相与的么?你这平生一世当中苦头是有得吃的了。好兄弟我跟你说天下甚么事都干得头上每天给人淋几罐臭尿也不打紧就是媳妇儿娶不得。幸亏你还没跟她拜堂结婚这就从速溜之大吉罢。你远远的躲了起来叫她一辈子找你不到……”
黄药师深思这话倒也有理情意登平问道:“你为甚么把双手缚在一起?”周伯通道:“这个隐士自有事理天机不成泄漏。”说着连连点头神采黯然。
黄药师重入岩洞高低摆布细心检视再无构造到那先前树叶遮没之处看时见写着两行极细之字:“树叶决不成扯上有臭尿淋下千万千万莫谓言之不预也。”黄药师又好气又好笑蓦地间想起刚才臭尿淋头之时那尿另有微温当下返身出洞说道:“老顽童拜别不久我们追他去。”郭靖心想:“两人碰上了面必有一番恶斗。”待要出言劝止黄药师早已向东而去。
因而兴趣勃勃的挖孔拉屎、吊罐撒尿忙了一番以后这才离洞而去。他走出数步忽又想起:“这桃花岛门路古怪不知如何觅路出去。郭兄弟留在岛上凶多吉少我非带他同去不成。黄老邪若要禁止哈哈黄老邪若要打斗一个黄老邪可不是两个老顽童的敌手啦!”
世人晓得岛上门路古怪不敢掉队紧紧跟从追未几时果见周伯通在前徐行而行。黄药师足下劲身子如箭离弦倏忽间已追到他身后伸手往他颈中抓下。周伯通向左一让转过身来叫道:“香喷喷的黄老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