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端坐大成殿上,一脸严肃地说道。
剩下那些孔家属人看着被拖过本身面前的尸身,一个个吓得小脸刹时刷白,哆颤抖嗦地趴在一滩滩吓出来的尿液里,忙不迭地往嘴里填着观音土。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看着这一幕也是头皮发麻,特别是那些饥民冲进护城河,转眼呈现在对岸,几近连站起家都顾不上直接用四肢如野兽扑向前的场景,就连这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都不寒而栗,仿佛那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狂怒的野兽,和这些饥民比起来,甚么军队的英勇也都弱爆了。
归正都是些民脂民膏,孔家实际上不是第一次被攻破,嘉靖年间刘六刘七就给砸过,孔家罪过太多,依仗着特别身份,再加上世袭的曲阜县令,在曲阜乃至兖州各县巧取豪夺,对耕户残暴压榨,完整就是一个半du立的王国,能够说统统财产都耕户的骸骨堆成,这类体例固然残暴了点,也算是把这些东西还之于民了,特别是囤积的粮食,对处理本地的饥荒很有帮忙。
然后这帮家伙全趴在那边向皇上献媚了。
这但是皇上带着他们造反。
一个顶着鼠尾巴穿戴鞑版官服的家伙,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地一边爬着一边喊道:“万岁,都是那孔胤植搞得,他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圣恩,罔顾人伦,不但献媚于建奴,还逼着全族跟他一块剃发,罪臣不从,他就以逐削发族相威胁,幸亏上天降罚,天火烧了这逆贼,陛下拨乱归正,实乃尧舜禹汤,我大明万世一统,千秋百代!”
那家伙抓住他腿,冒死想把挡在嘴上的大脚搬开,但很明显他那文弱的小体格,跟这些杀人如麻的粗坯比起来差异太大,那脚始终堵在嘴上,不幸这位孔老先生也是饱读诗书,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成果就那么被憋着满脸通红,很快也不晓得如何搞得,或许观音土进了气管吧,竟然抽搐着在地上挣扎起来,但即便如许那锦衣卫也没抬脚,他很快瞪着死不瞑目标眼睛,就那么直接咽了气。
“万岁,万岁!”
杨丰说道。
“如何还不吃?难以下咽吗?是啊,你们也晓得这不是人吃的东西,可你们就敢让内里成千上万的百姓吃这个!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就是你们的仁义?你们口口声声高谈阔论着甚么仁义品德,却实际上不仁不义。你们每天吹嘘甚么忠孝节义,成果倒是闯逆还没来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摆上李自成的牌位,建奴来了你们又迫不及待地投奔新主,一年换三个主子,为了献媚于建奴连剃发换衣这类浅显百姓都不屑为之的丑事都干,这就是你们的忠你们的孝?一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你们另有甚么资格以贤人后嗣自居?贤人后嗣就是你们这个模样?既然你们不肯意当然人那就为奴好了,你们不是又口口声声说对朕忠心吗?朕给你们一个表示忠心的机遇,全都去给朕修皇陵!
杨丰一脸严肃地说。
梁诚说道。
两旁正版锦衣卫摆列,然后突击吸纳的锦衣卫们,拖着一个个顶着鼠尾巴的孔氏族人从内里走出去,为首的是衍圣公,前面都是近支的男丁,上百人被绑着有叫骂的,有要求的,有痛哭流涕的,另有大义凛然痛斥那些前耕户忘恩负义的,总之那也是热烈得很。
然后一进大殿齐刷刷全趴在那边山呼万岁了。
“带上来!”
他尽管放火。
而此时城墙上孔兴爕和曲阜县令,也的确被冲得就如惊涛骇浪中的划子般,看着簇拥而入的饥民,他们惊骇地尖叫着掉头就跑,但却在刹时就被涌上城墙的饥民给淹没了,那不利的县令乃至直接被挤落城墙,像死狗一样摔在了地上。而就在同时城内全部孔家,从孔庙到孔府,也都在被饥民都狂潮淹没,他们发疯一样冲进那些常日只能瞻仰的修建,踹开那些常日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紧接着扛起一袋袋粮食,拿走那些华贵的金饰,拔下女人头的金饰,翻开银库搬走内里堆积如山的金银。并且越来越多的饥民还仍然在赶到,能够说全部曲阜及四周村落的饥民,全都被吸引过来,他们仿佛永无绝顶般不断地涌入,很快就连孔家的其他各门也被翻开,一道道澎湃的潮流在这座富丽的宫殿内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