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向后一指,指向吕天生的尸身,道,“而死者吕天生身上所画的枫叶也满是七裂!”
姚进谦大笑,“好一个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便是如此对待我这个三师弟的!好吧,既然大人号令我们说实话,我们便实话实说!我是恨透了阿谁吕天生,但是你二人就不恨吗?大师兄道二师兄有动机,但是大师兄就没有吗?师父一死,他承担中的银子会归了谁?二师兄道大师兄偶然候,二师兄就没有吗?昨晚二师兄瞥见大师兄捅了师父一刀,我厥后还瞥见二师兄又捡了一块砖头走进师父的房间呢。大师兄,二师兄,现在我兄弟三人都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要指着谁。”
卫奕听出门道,问张老儿,“他们道这吕天生是假羽士,骗了他们的银子,被枫神谩骂,可有根据?”
卫奕不置可否,凌厉的目光舒展住董来宝,又问了一遍,“董来宝,你可知罪?”
“那么明天参与作法的是哪四人?”他又问。
反倒另一‘像’,画‘像’的‘像’,很少有人能够假装得来。因为‘像’由手生,手又直通心底,所谓手心手心,就是此理。
――等会儿!
董来宝又笑,“马脚是甚么,能吃么?”
“吕天生施坛作法时带有几个道童?”他问道。
张老儿如此这般那般将沈月然明天戳穿吕天生的过程说了一遍。
竟然是他?!
卫奕话音落地,围观百姓再次炸开了锅。
世人互看一眼,身为大师兄的何家成出声道,“回大人,四个。师父凡是带四人外出,留一人看家。”
卫奕嘲笑,“装得可真像,本官都差一点被你骗过了呢,不过,装的始终是装的,略不留意就会暴露马脚。”
世人应“是”。
董来宝这才嘿嘿了两声,低头提笔。
卫奕提了提唇角,“你不招没干系,本官只要体例让你招。”
他竟然看漏了这一点!
“大人,这傻子说得没错,假羽士是枫神杀的!”人群中的一个男人大声喊道。
“董来宝,你可知罪?”他问道。
操纵枫叶有五裂、有七裂的知识,再加上一点谨慎机,等闲就让吕天生跳进圈套里。
“银子和法器我一样都没有落着,师父的死和我无关!”何家成叫道,扑向姚进谦。
卫奕黯了双眸,看向董来宝。
五裂,七裂。
看到最后一张,卫奕变了神采。
卫奕思路如飞,哑女,红枫,红枫林,仇恨,铁槌,羽士,它们之间究竟有何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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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厮打成一团儿,一旁的张秀儿神情镇静,“咿咿哑哑”地张着嘴巴,想去禁止又不知如何伸手。
“大、大人,您是、是说阿宝他杀了师父?”何家成结结巴巴地问道。
又一个哑女!
“是小民,二师弟,三师弟和四师妹四人,明天轮到阿宝在家看管。”何家成回道。
卫奕笑了,“也就是说,董来宝是你们五人中独一一个没有瞥见女子戳穿吕天生骗局的人,对不对?”
卫奕皱紧了眉头。
“寂静!寂静!”里正大呼,“莫要毛病大人办案!”
若不是那女子所言,他真的就要错过了这一点!
五人拿到画题,或蹙眉,或动笔,只要董来宝吸着口水,略显茫然。
世人哗然,何陈姚张四人更是目瞪口呆。
世人一听测试,猎奇地屏住了呼吸。
“这就对了。”卫奕举起此中一张画纸,巡查一周以后,大声道,“以是,董来宝也是独一一个在画纸上画下了七裂枫叶的人!”
真正的凶手就在五人当中!
卫奕拿出五张白纸,让五人各持一笔一纸,背靠背,圆形,面向外而立。
他一边踱步一边道,“古语有云,相由心生,凡人皆觉得是人的边幅由心性决定,此人如果善心,便是个善样,此人如果恶心,便是个恶样。但是,本官判案多年,缉捕的凶手不计其数,却深知这‘相’,偶然候是能够假装的。一个好人,或许生有一副恶相,一个恶人,却能扮得无辜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