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婷婷她,有身了……”
哼,小小年纪,心比天高。她做她的春秋大梦,可就害苦了我这把老身子骨,日日顶着个大日头,为了她店主西家地跑,的确累煞小我!”
“元小诺,你凭甚么和我争?你一没有奇迹,二没有寻求,三没有咀嚼,就是一个怠惰、无知、没用的家庭妇女!你搞清楚,不是我抢了你的男人,而是你‘占有’了我的男人整整五年,我只是拿回属于本身的东西。”
沈家灰白陈旧的屋瓦才暴露一角,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便劈面而来。
王巧媒攸地闭上嘴巴。
沈日辉定晴一瞧,大惊失容。只见沈家前院中的女子手拿一件被烧焦了的衣裳,面庞熏黑,发髻混乱,衣裙肮脏,通体蒙尘,脚下是一只被劈成两半的木盆。若不是形状婀娜的身材一如既往地出挑,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不断地扑闪着,沈日辉毫不敢信赖面前之人是本身的亲妹子沈月然。
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两只手紧紧抱住头部,簌簌颤栗,仿佛要将那些痛苦的回想和狰狞的面孔全数挤出脑袋。
“小诺!”
今个儿若不是你哥嫂二人一大早就上门苦苦要求,这个媒,鬼才懒得理!我奉告你们,成不成,只这最后一次!我还奉告你们,我王巧媒保不了的媒,谁也别想保得了,沈家只等着官府上门讨要罚款……”
肤如凝脂,脸若银盘,俊眉修目。
“丛浩,还和她废话甚么?快把她推下去!她现在就是一个路人皆知的弃妇,就算她摔死了,人们也只会以为她是想不开跳楼他杀,不会思疑到我们的头上来。”
******
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月儿,你有没有……”
沈日辉心头一惊,抛弃手中油纸伞,三步并两步踹门而入,将身后的吴兆容和王巧媒带得趔趔趄趄。
一个陌生的名字窜入脑海。
“小诺,乖乖签了这份仳离和谈,你整天哭哭啼啼对谁也没有好处,我看了只会更心烦!何况,你也不消装不幸,婷婷都奉告我了,你和高原一向藕断丝连,你嫁给我不过是妄图丛家的财产。说到底,我才是受害者!”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以后是一个好天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