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我亲眼所见，还用得着甚么证据？”程湄力图，“我晓得以我的身份劝说将军是有些逾矩，你也等闲不会承认。
“想来他名正言顺跟着我做了扈从，程女人就该放心了。而程大人一贯风雅，想必也不会吝于让渡一个小小的保护给我？
长缨凝眉看了眼紫缃，把手放下，和颜悦色看着程湄：“口说无凭，程女人控告我，得摆出证据来才好。不然你堂堂知州府的二蜜斯，可就要背上挑衅是非诽谤别人的名声了。”
更别说“聘则为妻奔为妾”，沈长璎丢下这么重的话来控告，程湄竟然也只是惶恐失措罢了，而不敢回嘴，先前控告人家不端方的那股底气荡然无存，――不管真假，她总归不是那么洁净的了。
“我跟你说，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若我是他，我就是守着头老母猪过日子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见着边上人越来越多，她愈发端出大师闺秀义正辞严的范儿来，字字句句里透着苦口婆心。
“只是我沈长缨敢坦开阔荡地跟程大人要人，就不知女人能不能这么开阔了！”
她扬唇扫了眼他，没理睬，只是将上身又往前倾了倾，凑到程湄耳边提及来：“我晓得湄女人对杜渐一往情深。
四周人当然也就看了过来，大部分都认得她是知州大人的女儿，反倒是中间这对主仆不熟谙。
“倒是程女人你，一会儿指责我不该害了人家，一会儿又禁止着我去要人，你是甚么意义倒是说说看？
“你一个小小知州府，有甚么可图的？”长缨笑着靠近她：“话说返来，我就是挟恩图报又如何了？我就图程大人一个扈从，也无可厚非。
“……你不要欺人太过！”她咬紧牙关，抱恨瞪过来。
她既然看了出来，又怎会被骗？
“女人也是读过书的人，莫非不晓得军中督察军纪的衙署管得一点都不比御史要松？竟然也不怕死的生出如许的谎言！
“可惜杜渐不解风情，不晓得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诽谤他跟我不清不白，转头他会不会更加对你退避三舍？
不明本相的传闻竟然另有人当众对父母官的女儿脱手，天然也就挑选站在了程湄这边，窃保私语地冲长缨她们指导起来。
返来见店门口好几小我在探头张望，不由也快步进了门。
“喜好给人泼脏水不要紧，但是若转头动不动就说出想跟男人私逃之类的话，那名声可就比勾搭有妇之夫也好不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