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在尸身逗留的火线,发明一本帐本!”
以是,在程啸经历那天夜里的事情,同时又对她万般防备时,他干脆就先一步将方桐给杀了。
想到这里她目光再投向程啸,微浅笑道:“程大人才情敏捷,真是让人佩服。”
这声音又清脆又有力,跟刚才的哀思可清楚有天壤之别。
长缨扫他一眼,又将目光挪到了方夫人及后代身上。
“沈将军!”程啸跟她拱手,“此事看来不简朴哪。不怕将军笑话,这帐本上记的都是方桐这些年来索贿纳贿的证据!
但程啸的上头有湖州知府,再上头另有罗源和太子,要袒护一桩小小的命案,多么轻易?
程啸道:“这帐本上的银两少说也触及三五万两,这可不是他所能接受之重!
她是军门中人,缉拿匪盗或许是她的职责,但这触及到科罚的公门案件,却跟她一点干系也没有。
他莫非就不惊骇她会从中作梗了?
脑筋里正缓慢转着弯,这时候急步奔过来一个捕快,带着本蓝皮薄子到了程啸跟前。
“眼下他死了,程啸的事情再也没有人知情,他倒是落了个干清干净!”
“我与他同事多年,真没想到他……唉,我刚才还道他何事这么想不开,合着他这竟是惧罪他杀!”
再一想,她又瞅了他一眼。
程啸目光顿凛:“沈将军这是何意?”
“前些日子这暗闯知州府行刺朝廷命官的案子还没破,我思疑这件事有连累。
程啸接过那账簿,翻了两页,立时就啪地合起来:“竟有此事!立即将此事上报知府,这帐本誊抄一份,也送畴昔!
他眼底闪动着精亮的光,面对她的疑问毫不躲避。
她俄然自紫缃手里接过来一双薄丝手套,走回到尸身旁。
她去衙门里探听方桐时是府里出事的翌日,以是即便不是打她去衙门找他时起就已经丧了命,也起码是在这以后不久的事情。
也就是说,方桐的死究竟跟程啸有没有干系,实在她沈长缨也不能拿他程啸如何,但他眼下却还是把这事扯开了给她看,俄然之间对她态度大变,这莫非鄙人是更让人奇特的处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