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夜,到早上已经停了,朝阳在云后若隐若现,天气看起来格外亮堂,把畅云轩里那棵伸出墙来的梧桐树照得又油亮又精力。
他跟在程啸身边三个月,并没发明程啸跟镇海帮暗里里有勾搭,反倒是让沈长缨这个新来的给查到了……
说完把核桃盘子端起来,一个个地捏着吃完,然后又道:“船埠上如有不测产生,可与冯少擎他们相互共同着点。
“程夫人在中间好劝歹劝的,我固然听不清楚,但听着也像是要给她点经验的意义。”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眼,又不动声色地往侧门走了。
“那就去盯着点儿。”
“走夜路?”长缨想了下,蓦地把放到嘴边的茶停下来,“你传闻过哪个当爹的会让大女人出门走夜路的吗?”
路太小花圃,保护们远远地跟他打号召。
……
这剑拔驽张的当口,程啸那老狐狸俄然又把这货给放出来,天然不普通。
“他们毕竟另有南康卫能够声援。我在府里盯着程啸,帐本能找到最好,万一找不到,务必把他的皮给扒下来。这是最后的机遇,这回完事了,成不成我们都回府。”
“沈将军来了?”
谢蓬撩眼:“说话呀。”
杜渐靠进椅背里,并将两腿抬到了桌面上,望着劈面屋顶上两只乌鸦,一下下地嚼着果仁。
“千真万确,这事他们还捂着呢!还是我隔着门偷听来的,程湄眼泪汪汪地着人清算衣裳,还打发人备好马灯,估计是要走夜路。
程啸笑着:“附庸风雅,附庸风雅罢了!将军这么早过来,有事儿?”
“但是,程啸会不会参加,现在还不好说。毕竟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这官银绝对就是出自程啸手上。”
“没有。”他说。
这事儿长缨已经晓得,她拂拂袖子问:“知不晓得如何回事?”
“程大人早。”
但带返来的动静倒是没有夭蛾子,不但没有夭蛾子,程湄竟然还是要被程啸打发去乡间庄子里住。
昨夜里杜渐与谢蓬碰了头,后又先回到酒馆跟杨禅他们喝到纵情才回府。
长缨走畴昔,到了门下目光扫一眼他养在廊下的花,笑道:“大人看来是爱花之人,每次过来这些花都是被打理过的。”
“因为再比及两条船走一趟,起码是两个月今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