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立在门槛下,冷眼轻哂。
程啸身形一晃,蓦地转头又看向长缨。
“以你背先人的权势,在朝野高低另有甚么账是消不了,怕人狡赖的呢?”
程啸紧绷神采,听而不语。
程啸听到这里,神采已经节制不住地变成了青灰。
程啸只觉面前烛火腾跃,面前这张脸忽变得莫测高深。
程啸抓着扶手的两手已经出油,额上才扼住了一会儿的汗意,现在又以更澎湃的势态冒出来。
“能让你们搏命留下来的,天然是不能消去的账。
“我思来想去好久,也没有想明白究竟甚么人能令得你身后的主子也不能不留下帐本以备后患。
程啸无言以对,回身望着院门,待要张口,仆人却连滚带爬地进了来:“船埠出事了!箱子刚露面,就被,就被冯公子他们拦下了!
“而同时另有一件我不解的事情就是,镇海帮与东洋人仿佛暗里里也有勾搭。
他两眼瞪到极大,目光来回地在他两人脸上穿越,“杜渐,我待你不薄,你竟敢叛变我!”
“沈长缨,别忘了你是凌家的仇敌,你不敢回京,你杀了你的亲姑父,一辈子也只能躲在偏僻之地轻易偷生!”
“你们贪的那里是银子,底子就是我们将士们的血肉!你说你们该不该千刀万剐,该不该向他们叩首赔罪?!”
程啸身子晃了一晃,虚脱得连手指都有些发麻。
“但这还不止。”长缨扬唇,又望过来:“我们既然查到了你跟镇海帮勾搭,那么镇海帮跟东洋人有来往的事情当然也得查一查。
“当他们在为国度流血冒死,身后却有你们这么一群食人血的蛀虫,与仇敌暗通来算计本身的国度民族!
“你们与匪盗们达成和谈,一面要求出兵剿匪,一面跟朝廷哭穷,朝廷只能不竭地往下拨款出兵。
长缨想了下,站起来。
“你究竟晓得些甚么?”他问。
程啸定立在那边,面如土色!
“我把两件事联络起来一想,就不难发明了。
程啸脸孔已然有些狰狞。
“你们,你们公然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