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嘉玉拍了拍沈怡的肩膀,道:“你这些日子总跟着静玉一起温书习字,怕也是辛苦了。我岂能不疼你?”这话实在就说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边嘉玉内心已经认定了边静玉是被沈怡带着才会玩疯了的。
这么一想,边嘉玉不免在脸上带出了几分神采,说:“静玉,你刻苦了!”
这叫沈怡如何解释?说世子大哥特地教诲他不要在婚前做超越之举?沈怡底子说不出口啊!沈怡张了张嘴,无法地说:“我想悄悄。”这话说完,他又非常天然地接了一句,道:“莫要问我悄悄是谁。”
沈怡笑着说:“没想到静玉弟弟和世子大哥私底下是如许相处的。”他先前见过世子几次,当时瞧边静玉和边嘉玉都是一副极其守礼的模样,还觉得边家端方严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兄弟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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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边嘉玉单独一人时,他的脸俄然就黑了,叮咛随行的小厮说:“去把二爷跟前的金来叫来,就说我要问话……前些天,静玉不是病过一场么,用这个借口吧,就说我有些不放心,想晓得详细的。”
话说那一日,边静玉从沈怡口中得知了真正密切的兄弟是如何相处的今后,他又找金来细心扣问了一番。金来和宝来是一对堂兄弟,因为自小都跟在边静玉身边服侍,他们俩密切无间,倒是和亲兄弟没甚么两样。只他们在边静玉跟前服侍时,因要做出一副可靠的模样,边静玉就没见他们打闹过。
金来没认识到边嘉玉是在探话,老诚恳实地答复说:“怕是主子和沈公子一起读书习字培养出来的默契吧……”金来便大抵说了一下沈怡和边静玉的平常作息,何时一起去看玉米,何时一起读书辩论,何时在田间行走、体贴民生之事,整日在一起坐立行卧等等。金来对边嘉玉说的都是他能够说的事。
世子大哥却已经说完了。
如许的表示正合了边静玉的情意。他本来是极其心虚的,总担忧在沈怡面前露馅了,叫沈怡晓得他和边嘉玉一向密切不敷的本相。却不想,兄弟二人不经筹议却共同默契,竟是联手演了一出好戏。
边嘉玉的反应也和边静玉设想中的不一样,他设想中的大哥这时应当抱着他打动得哭了。
边嘉玉和边静玉之间,他们越是想要谨慎翼翼地保护这段兄弟情,就越是放不开手脚。边静玉不肯在兄长面前猖獗,边嘉玉也没法在边静玉面前做出个吊儿郎当的姿势来,两小我只能一起端着了。
沈怡在一旁看着,心想,世子果然是多愁善感啊。这饭还吃不吃,再不吃,都要凉了。
世子大哥赶紧把已经跳上舌尖的否定三连咽了归去。实在他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事情的走向,不明白边静玉到底在搞甚么,但这无毛病他附和沈怡的话,面带笑容、语气高傲地说:“你这清楚是一句废话,静玉是我亲弟弟,我不待他好,还能待谁好?”不管产生了甚么事情,先认下沈怡说的话再说!
边静玉不信这话,又问:“那你为何要脸红?你们到底说甚么了?”
“没、没甚么。”沈怡赶紧说。
边静玉松了口气,只感觉他从沈怡、金来那边学来的“为弟守则”公然是对的,没瞧见大哥都说出如许煽情的话来了嘛!边静玉顺势挽上边嘉玉的手,学了边嘉玉的话,说:“怡弟,你这是废话啊!”
“还、还能是谁呢?”边静玉脸一红,呐呐地说。
唉,可惜这和边静玉脑海中设想过的场景另有些差异。
边嘉玉听着听着,脸更黑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