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嬷嬷像是被雷劈中一样,眸色一滞,怔怔的看着于式微,她……她为何提起元贵妃?
费嬷嬷瞪大眼睛,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满脸的沧桑和绝望,哽咽道:“你……你能那么做,我求你,我真的甚么都不晓得,你放我走吧,我真的甚么都不晓得。”
于式微拿着匕首,在费嬷嬷的脸上比划着,用残暴而无情的声音说道:“费嬷嬷,我晓得你甚么都晓得,不然皇后他们不会派人那般庇护着你,我也晓得你忠心为主,不会叛变皇后,也不怕死,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顶多让你生不如死罢了。”
于文清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你这丫头胡说八道甚么?”
于式微持续冷魅说道:“传闻是虫冢之刑,将新鲜的元贵妃放在了一个大箱子内,然后在身上剜出无数小孔,将蚂蚁,蜜蜂,和蛆虫的虫卵同时放入了剜好的肉窝里,直到这些虫子破壳而出,将她当作蜂巢,当作蚁冢,当作食品,然后养大一窝又一窝的虫子,直到将她给吃的只剩一具枯骨……”
“父亲,那些不过都是小事罢了,女儿这么做实在是为了保全父亲的脸面啊。”于式微佯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于式微低低的笑了笑,“呵呵……费嬷嬷,你能够不在乎你本身的命,那你的养子呢?你的儿媳呢?另有你阿谁聪慧敬爱的孙子呢?你不是最疼他吗?你说我若将他们抓来,做成虫冢,你还会那么忠心吗?”
她深呼吸了几下,沉着了下来,开口问道:“是谁?你们是谁?”
说罢,于式微冷着脸从他面前颠末,挥手不带一片云彩。
暗卫回声就要拜别,却被费嬷嬷惊声喊住,“不能去,你们不能如许做,他们甚么都不晓得,他们是无辜的。”
甚么?
暗淡的密室内,摆放着各种刑具和两个燃烧正烈的火盆,最中心摆着一把椅子,坐着一个暗紫色锦衣老妇,眼睛被黑布条蒙着,口中被塞着一团白布,手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现在正大力的挣扎着,口中收回“唔唔……”之声。
于式微嘲笑一声,“含烟是不是胡说八道,您大可先不打草惊蛇,找人盯着便是,总有一天您会晓得您的绿帽子带的有多正。”
费嬷嬷神采一沉,低声道:“你要问甚么?”
猛地,费嬷嬷摇了点头,“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
于文清怔在原地,很久才反应过来,面色阴沉的分开了听雨轩,心中固然思疑于式微说的话有假,但同时也思疑了周临萱……
“……”
想到此,于式微唇畔勾起一抹诡异笑意,淡淡道:“费嬷嬷,你久在深宫,不晓得可还记不记得当年先帝元贵妃是如何死的?”
没错,于式微现在面上带着一筹措刹面具,因为她并不想费嬷嬷瞥见她的真容,就连她的声音也用药物给窜改了,今后就算见到费嬷嬷,她也不会晓得本日抓她来的人是她。
于式微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她稍安勿躁,持续用鬼怪般的声音说道:“别急,我是谁最后再奉告你,现在你先奉告我皇后和于繁华究竟有甚么干系?”
于式微一把将她眼睛上的布条给扯了下来,微光入眼,让费嬷嬷看清了面前的景象,顿时吓了一跳,因为就在她面前一张放大的罗刹面具正对着她,那狰狞可怖的模样,叫她差点觉得本身来到了阎罗殿。
于式微嗤声一笑,“他们是不是无辜全在你是不是要说,你若不说,那他们死不敷惜,若你说,他们当然是无辜的。”
皆大欢乐?
这或许就是于式微想要达到的结果……
顿了顿,她持续道:“你也别想着说咬舌他杀,你放心,你若带着奥妙死了,他们后脚就会追你到鬼域。相反,说出来,你们都活着,皆大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