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甚么?被劫走了?妈的,搞甚么?去禀报将军,快去。”
太子往前一站,拱手道:“末将在!”
不久后,沉明关传来一片厮杀打斗的声音,震天动地,烽火连天。
这厢,于式微的人马已经来到了跟前,因为现下天气还很昏黄,将明未明,以是敌军只看到黑压压一片人马,只听到震耳欲聋的号令声,并未看清对方有多少人马,总之很多就对了。
顾钰眼色一亮,一撩战袍,坐了下来,拿起了军令,沉声道:“前锋将军于式微服从。”
于式微眸色一喜,一抹锋利一闪而逝,蓦地举起了长枪,掷地有声的对着身后雄师大喊道:“将士们,破沉明关的机遇到了,成败在此一举,我们杀!”
“本帅命你带领五万雄师,绕过沉明关,倒敌军的火线,与前锋将军前后夹攻,勇破沉明关!”
雄师未至,滔天的怒喊声便已经传遍西凉雄师的耳朵里,声声如雷,滚滚如流!像是风平浪静的海上突然掀起的惊潮骇浪,气势澎湃,能力无穷。
于式微点点头,思路回笼,当真道:“如许,我们先派几个妙手潜入敌营,寻觅军器库的位置地点,然后比及下半夜敌军松弛的时候,我们派出两个小队,架着木鸢,攻其山头埋伏兵士,炸其一个出其不料。紧接着再派一个小队前去叫阵,此时敌军大乱,定然会去军器库取火药来对于我军,而我们的妙手就在他们运火药的路上,传信给我们早就埋伏的兵马,趁机劫了他们的军器!”
顾钰眉头微微拧住,目光犹疑的看着于式微,“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只是沉明关三面环山,只要一道天险,仅能通过几小我,我军攻了无数次都攻不下……”
于式微不测的看了太子一眼,他对她的信赖,还是一如当初,那般果断不移!
于式微看了看东方的天空,地平线已经出现淡淡的白晕,仿佛将近拂晓,嘴角不由出现一抹幽深笑意,鹿月他们应当已经得逞了!
顾钰一边点头,一边给出了疑问,“万一敌军已经推测我们会乘胜交兵,早有防备,那此战岂不是……”
西凉的副将木副将大喊道:“来人,大炮,上大炮!”
天呐,五十万,一人一脚就能把他们踏成肉泥!
这是……鹿月的信号弹!
于式微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紧紧交握,现在,他不是太子,她不是王妃,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于式微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元帅,疆场上瞬息万变,他们或许推测了我们会乘胜交兵,但绝对料不到我们的打算如何,如果元帅另有顾虑,那不如派五万兵马,偷偷绕过环山,来到敌军的虎帐火线,我们前后夹攻,万无一失!”
于式微神采一片凝重,“本日初战得胜,敌军将军身受重伤,恰是敌军军心狼藉之时,大破沉明关的好机会就在跟前,机不成失,失不再来,以是我们不如一鼓作气,拿下沉明关!”
声音在空谷中庞大而宏亮,余音阵阵,震得统统兵士皆是身心一颤。
约莫一炷香后,山头俄然想起“砰~砰~”巨响,接着只看到两个山头燃起了熊熊大火。现下恰是夏季,万物枯萎,又多日未下雨雪,恰是枯燥之际,且山上风大,不过半晌,便火光冲天,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沉明关离虎帐有二十里,雄师来到时,刚好将近天亮,却又未亮,恰是敌军防备了一夜松弛之时。
“末将服从。”
于式微见机会已到,便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副将,“刘副将,你带一队兵马,前去叫阵!沈副将,你带一队兵马去策应鹿月等人,只要信号一收回,就劫下对方的火药!”
二人各自带了五万兵马,参虎帐解缆向沉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