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崇演此次倒是打错了快意算盘,因为她真正的目标并非只是唐师兄弟……
一看到又是这类狂傲的眼色,于文清内心便是一阵憋气,打恭当真说道:“回皇上,微臣以本身的品德包管,是打伤,当时微臣就站在中间,只可惜产生的太俄然,微臣没来得及去禁止。”
二人隔着虚空直直的对视着,彷如针尖对麦芒,又似宝剑对刀锋,她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出了讽刺和鄙弃,他从她死寂般的眼神中看出了毁灭和暴虐,谁都不让谁,谁都不输谁,直到一道清越琅然的声音飘了出去,“皇上,臣要告状~”
让人不测的是,竟然是唐国公亲身带来的,唐崇越和唐崇为皆是裸着上身,背着荆条,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身后还跟着唐三公子唐崇演。
误伤?
寒江月没有多说,而是自袖口中取出了一盒药膏,指尖捻了一点,就要给于式微去涂上,却被她后退一步给躲开了,“王爷,八公主刚为臣女涂了药,药性恐防不一样,还是不要反复涂抹的好。”
将药塞给于式微手中后,寒江月来到了御前,打恭作揖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铿锵有力的说道:“皇上,臣要告御状,一告唐氏兄弟私闯太师府,殴打于家下人和于氏蜜斯。二告太师宗子于任宏企图杀人灭口,失手重伤婢女含烟。三告唐国公教诲无方,放纵孙子孙女在太师府肆意妄为,欺辱于家蜜斯,无才无德,不配位及国公……”
“是皇上。”陆安前脚刚去缉拿于任宏,后脚,唐崇越和唐崇为就被带了上来。
于式微叩了叩首,果断说道:“回皇上,臣女将唐敏儿蜜斯送归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都城的百姓皆可为臣女作证。不过到底是不是唐国公打得臣女不知,臣女也只是听到百姓之间的传言才晓得的,以是臣女先前说唐国公深明大义之类的话并没有本色性的证据。”
统统人都皱着眉头,因为唐国公说的较着与于式微分歧,误伤和打伤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倒是天差地别的意义。打伤是卑劣的,误伤则要比打伤事小。
唐国公觉得于文清还是之前阿谁好拿捏的,但没想到说话这么针锋相对,顿时是气的胸口一闷,面色发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孙子唐崇演。
“百虫膏?”
于式微听后心底一声嘲笑,就算来得及,你也不会禁止的。
于式微眼底一丝骇怪,这药但是祛疤除痕药中最上乘药性最好的药,便是她经心淬炼这么多天,才得一点点,以是才有掌控受唐崇越这一鞭子,他是如何获得这一大盒的?这药的配方但是早就失传了……
见此,于式微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冷嘲,公然,唐崇演还是惯用如许的招数,以退为进,让这俩人先认罪,如果她一味地抓着不放,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陆安,传旨下去,将于任宏也给朕抓返来,你亲身去,去看看于二丫头说的是否失实。”
寒江月听罢点了点头,然后执起了于式微的手,将药塞进了她的手内心,柔声道:“这是百虫膏,能够去腐生肌。”
于式微几近没有任何踌躇就反击道:“国公大人这是要包庇孙子么?我于府高低统统人都是人证,包含我父亲当时也在场,父亲您说是误伤还是打伤?”
唐国公出去后一脚就将唐崇为和唐崇越给踹到了地上,打恭作揖,非常忸捏的说道:“皇上,老臣有罪啊,老臣管束不严,导致这两个逆孙误伤了于二蜜斯,是老臣的错。”
于式微和唐崇演眸色均是一闪,继而错开,看向了德政殿的大门口,只见一道红色身影步如行风的走了出去,身似玉树,朗朗流光。
寒江月的目光刚好也投了过来,待看到于式微右脸那触目惊人的血痕时,神采顿时一寒,甚么话都没说就走到了于式微的面前,大手颤抖的抚摩上了她的右脸,眸色在一片猩红当中崩碎,“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