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半,在广州,凡是我会在那里?在电脑前?或者,在随便一个甚么处所的手机边上?
早上没有登岸,只是巡游,这是第三次了。
同船的人当然都是熟面孔,只是叫不着名字。最有喜感的是“诗姐”,又开端一起作诗,一船的人都在逗她,她倒是不感觉甚么,现场做着“劈波斩浪到南极”的打油诗,顿挫顿挫地朗读出来,还一起拍VCR。我不觉得然,也没说话,只是贪婪地看,雪山、冰川、浮冰、海水、岩石,阳光投射过来,映照出非常的光影。
感觉真是幸运的人,早上被安排在第二批,下午是第一批,统统,都方才好。
下午另有一次主题沙龙“告假的故事”,我做主持,大抵是大师一起来交换为了观光告假的故事。沙龙不是太胜利,一来和大师都不是太熟,二来我认识到,我的团友们大多数是不需求向任何人告假的老板。不过因为事前和李社长说好了,以是李社长帮手筹措了一圈,在现场他再三地表白本身的态度:决不答应棍骗,不能用甚么已经定好打算买好机票之类的来由来告假。想想本身,不由得一阵暴汗。呵呵。
回到船上,冷,困,累。直接倒在床上,看了会儿照片,就如许又睡着了。睡着是一件幸运的事,因为等候的是又一次登岸,而不是噜苏的日子,不是困扰的情感,不是那些和烦恼有关的杂碎。
要去的处所另有那么多,没去过的处所另有那么多。而光阴未几,不年青的生命,还能够让萍踪踏到哪些处所呢?
明天蓝天不算太艳,到十点了,天空还只是一层蓝色,云很厚,想起昨晚很多人都悲观地说,好气候只能够持续7天,或许,从明天起就会有风波,就会阴天。此次,我很当真地穿好冲锋衣,再不敢像前些天那样仗着气候好套件抓绒外套就四周跑了。
内心和它们说着再见往回走,一心想要早点归去。是的,我们的船,已经成了一处需求说归去的处所了。在划子上,360度的海景,360度的雪山,一半被落日照亮,成为银色,另一半是灰黄的,有着灰色的厚重的云。看着那被照亮的一半,内心涌出来的,是暮光之城,如果那些雪山是都会修建的话。
各种面包真是好吃。在船面上就着雪山、大海和蓝天,悄悄抽一支烟,那样的时候,真不肯意看到任何人。
风非常大,非常冷,再不敢像之前那样随便套件衣服就乱跑,只为拍照都雅。数不清的企鹅来回地走着,搞不明白,它们如许来回走有甚么意义,只是那样繁忙着,看似毫偶然义地走来走去。路边有几具企鹅的尸身,已经干枯了,其他企鹅眼睁睁地看着,却像是无动于衷,还是那样毫无神采地走来走去。
统统都是那样的不成思议,海中心高耸着几座高大峻峭的岩石,以各种身姿耸峙着。另有一道天然的石拱门,却被一座庞大的浮冰挡着,我们只能绕到前面进入。风波吹动着划子,近船夫的位置坐着,在那道石门前,听到他对着发动机说了声“good boy”,试了好多次,才终究启动了划子。那一刻,我多但愿划子不要走,最好不要走,让我们能够多逗留,直到有人来救我们。
明天的巡游让很多人都很镇静。据李社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许的地貌,甚么岩石,甚么山洞,甚么风化之类的,完整听不懂,只是听人说,不好玩,风波大,但又有人说,好玩得不得了,比任何一次都好玩风趣。
晚餐后9点多,看看天气,落日有些暗淡,便有些不经意,窝在三楼歇息室和大师谈天听音乐,时候在不知觉中畴昔,一向到感觉应当回房间了,再向外头打望,立时惊住了。本来天涯又是一片火烧云,像一面竖直的芭蕉扇,红艳艳地从海面一向向上矗立着。冲回房间拿相机,看到海飞竟然在昏睡,大声唤醒她,冲动地要她从速出去。呵,这是第三次的朝霞啊,每一天都不一样,南极,你到底另有多少美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