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轻易从那些女人中脱身,走到门口,却只瞥见空荡荡的长廊,靡靡之音从四周八方传来,到处都是男欢歌女,却独独不见琴儿的身影。
来看的刘义再顾不上其别人,痴愣愣看着许疏月的方向。
就这么听了一曲又一曲,俄然弦音骤停,刘义才恍然从梦中惊醒,看着许疏月站起家,“公子,今儿的曲子也弹完了,奴家便先告别了。”
许疏月眸子微暗,婢女敲了拍门,屋内便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落在刘义的眼中,便是美人害羞带怯,脸看都不敢看本身一眼。
不过她也晓得花魁在担忧甚么,她对刘义只要讨厌,便是去蓄意勾引,也觉不会让他占上一点儿便宜。
时不时抬眼,勾人的眼尾上翘,对上刘义的眼,真真儿是要将魂儿都给勾走了。
她是想要勾着刘义没错,但色驰爱衰,男人的劣根性不过如此,若真叫他得了,怕是没几日就忘了,以是她并不焦急,挑逗了就走,任他委曲难受去。
她的脸本就生的冷傲,现现在虽只剩了三分类似,却也还是不改美人本质。
许疏月手上端过那柄凤尾琵琶,苗条的指尖在弦丝间微微翻转,柔缓的小调从她口中缓缓流淌而出。她幼年时候曾经去过江南,学过一些吴侬软语,此时唱起来愈发的温软,软糯糯的,仿佛恋人间的打闹。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本日才算是亲目睹证了这句话。便是在这青楼中呆的久了,见惯了美人儿,与面前人比拟,都刹时批成了庸脂俗粉。
她却没有上前,而是微微福了福身子,“公子,琴儿最善奏曲,不如让琴儿为公枪弹奏一曲?”
眉眼微抬,眼波潋滟,叫刘义心中升腾的纤细怒意转眼成空,除了点头应对,再做不出旁的反应来,眸子子跟着许疏月的行动,挪到了屋内一角。
刘义身上的衣服也褪去大半,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大咧咧敞着,一左一右别离度量着两个美人儿,一边张着嘴,等着桌边的美人儿将葡萄喂到他的口中。
嘴巴一张一合,含住那人的指尖轻吮,被美人儿嗔笑着瞥了眼,愈发的高兴了。
许疏月调剂了一上面帘,面帘是靠着两个镀金铁丝勾在耳朵上的,没弄好轻易卡着难受,听到花魁问话,许疏月只是悄悄“嗯”了一声。
一整颗心空落落的,痒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