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羽士轻叫一声,身子一矮,躲过山魈右臂,长剑随之向下,刺向山魈喉咙。
内息受损,经脉内法力活动不畅,现在,洪琦连独一的保命底牌――掌心雷都使不出来。
山魈喉咙中呜呜叫着,右臂高抬,顺势挥下,就要让洪琦脑袋搬场。
好奸刁的山魈!
山魈发觉出面前羽士短长,踌躇半晌,到底不肯放弃身后保护了好几年的朱果,吼怒一声,朝年青羽士奔袭而来。
年青羽士虽没刺中,也不勉强,顺势后退,长剑轻甩,上面黏连的几片锋锐的指甲落到地上。
“嘿!”
山魈左臂已到,拍在年青羽士长剑上,力道极大,将长剑一下子拍偏,失了准头。
山魈快步踱到洪琦跟前,手臂抬起,大如葵扇,压在洪琦胸膛上,固然没有效劲,但爪子上指甲锋利,已经把洪琦胸膛划开几条长长的血印。
七步开外,山魈渐渐后退,仿佛晓得不敌,心生惧意,很快,到了一块巨石旁,山魈突地停下,两臂抡开,砸中巨石,顿时漫天大小不一的碎石飞向年青羽士。
洪琦忙展开眼,见山魈额头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将脸上黑毛揉成一绺一绺的。
只听一声清斥,一团清光从年青羽士头顶发簪射出,清光煌煌,中间赤白一片,一下子就落到山魈脖子上,悄悄一绕,然后消逝不见。
碎石飞舞,烟尘漫天,看不清劈面景象,俄然,沉闷破风声劈面袭来,年青羽士早有筹办,长剑向上,只听“噗嗤”一声,击中血肉,恰是山魈偷袭而来的右臂。
洪琦这才看明白,本来刚才那下,山魈固然拍偏了年青羽士长剑,却低估了长剑上剑芒锋利程度,它那昔日开山碎石无往倒霉的指甲竟然硬生生被削断几根。
眼看就要灰尘落定,风平浪静,俄然间一蓬颀长黑影从丛林中射出,罩满年青羽士满身。
“噗嗤!”
年青羽士正要往一旁跳开,躲掉劈面飞来,无穷无尽的碎石,俄然想到身后另有小我受侧重伤,只好深吸一口气,发挥开剑法,剑招绵密,将碎石挡在身前。
“嗖!”
山魈抬起爪子,放到嘴边,粗长舌头伸出,将指甲上血珠舔净,然后暴露镇静的神采。
洪琦内心发毛,左手背在身后,暗运法力,掌心中淡蓝光芒闪动,但只是刹时,雷光就暗淡下去,并未成形。
山魈见血,凶性大盛,后腿一蹬,全部身子腾空飞起来,两爪交叉,扑向年青羽士。
洪琦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又恐怕影响到那年青羽士,便捂住嘴,安宁心神。
手臂粗的鲜血喷天而出,洪琦抹了把溅在脸上的温热血液,目瞪口呆,只见那山魈巨大丑恶的头颅如刀切豆腐般,摔落在地,滴溜溜转动两下,而那长满黑毛的身子则晃了晃,扑倒地上。
那蓬黑影是一大堆细如牛毛的黑针,针上模糊泛着绿光,一看就是淬着毒。
这是甚么!那团清光是甚么!怎的如此锋利,光彩闪过,就让山魈身辅弼分,一命呜呼!
“哈哈!”树丛中走出一个三十出头的国字脸,对劲大笑道,“任你们辛苦一番,还不是为我做嫁衣裳!”
年青羽士看山魈原地迟疑,不敢再上前,嘲笑一声,举剑压上前去。
药丸闻着腥苦,入嘴却平淡有草木气味,到了腹中,立马化作一阵凉意游走经脉,让洪琦伤口处火辣辣疼痛消减很多。
年青羽士方才使出明光,法力大损,加上心神放松,底子没推测另有人埋伏并用暗器偷袭,这时勉强往地上一滚,躲开大部分黑影,但仍有几根扎在他背上。
胡宗炎知己发明?不成能,洪琦正猜忌,只见一个羽冠星衣的高瘦羽士从身后高处轻飘飘飞来,落到本身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