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却好似没事儿人普通,大摇大摆的走进盗窟,耻笑道:“你们逃得倒是快……有吃食吗?从速给老子取些来,俺们弟兄驰驱了一夜,肚里空落落的,一点食都没有!”
“老王头,开门啊!”
“四百石?”
英布从那五六个农庄里抢出来的粮食,当然不止这么点。
“来都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厅内的另一人就吧嗒着韭香叶开口了:“端庄的匪寨,比农家人还穷,也就是几个首级略微豪阔点,但搁在县里边,也就是个小门小户人家的程度。”
但他部下但是有六七百号流寇外加两三百个从各个农庄里抢来的女人。
他感觉这地儿不错。
如果陈县有变,今后地调人马入城也近,三两个时候便能至!
李仲毫不踌躇的破口痛骂道:“老狗,你聋啦?连你家李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陈胜迷惑的望向说话的人:“七叔,此话怎讲?”
有陈家活计,笑着按着腰刀走出:“咱与你去!”
“嘭。”
陈胜问道。
此地正恰好!
此人,就是陈家叔伯中最善于搜刮的陈七。
陈七不平气的道:“你如果不信七叔的技术,你自个儿去翻,归正老子是除了一大箱铜板儿和碎银角子以外,没找到任何有效之物!”
李仲拔出红艳艳的腰刀,望了一眼盗窟内影影绰绰走动的诸多人影,对身边的一名部下点了点头。
寨门放下,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流寇举着火把,拿着五花八门的木枪、柴刀站在门内,警戒的打量着门外的李仲等人。
李仲听言,毫不踌躇的拔出腰刀:“少当家稍待,部属去去便来……弟兄们,随我走!”
李仲赶紧上前揖手:“少当家的!”
陈胜脸上才终究暴露了丝丝笑意:“李仲,其间可另有甚么毒手的人物?”
李仲领动部下的弟兄,乱哄哄的突入位于山林深处的简易盗窟前,气势实足的仰着头大喊道。
听他这般理直气壮,寨内世民气头最后的一丁点警戒心也放下了。
……
他边看边点头。
这么多人马人吃马嚼,每日耗损的粮食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抢来的东西,谁会珍惜?吃了这顿能不能吃高低一顿都还难说,谁肯委曲了本身?
“同去同去!”
李仲想了想,点头道:“应是没了,敢打敢杀的男人,都去常家庄。”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外就传来一阵阵异化着利刃入肉声的哀嚎声和谩骂声。
“谁?”
待到看着他们顺利的宰杀了粮仓外抱着木枪打打盹的几名尖兵,顺利领受粮仓以后。
不一会儿。
扼守寨门的十数人,连惨叫都没能收回一声,就尽数没了命!
陈胜不屑的嘲笑了一声,他早就思疑自家这些叔伯走货在外时,没少拿沿路的山贼匪贼挣外快!
两三百个一样衣衫褴褛、面无人色的女人,嚎啕大哭的拿着棍棒猖獗的暴打着这些流寇。
他是真拿自家这些老不休的叔伯没有任何体例。
李仲威风凛冽的站在大厅前,按着腰刀大喝道:“眼下咱行商陈家少当家的,情愿给咱这些薄命人一个挑选的机遇,情愿插手咱行商陈家,为咱行商陈家卖死了、为我行商陈家劳作的,起家站到俺拿刀的这边……”
那人会心,收起腰刀就往盗窟外奔去。
你们也不瞅瞅,就你们那副一说跟人干仗冲得比兔子还快的主动劲儿,哪点像老农们?
寨门内传来一声警戒的扣问声。
一个个在外边都是些杀人不眨眼,比山贼匪贼还阴狠的杀胚!
“就你们返来了吗?首级呢?”
未几时,一阵阵又惊又怒的爆喝声、喊杀声、哀嚎声便从盗窟内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