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免得咱杀错人,放过了真正的幕后凶手!”
二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
赵四两条浓眉拧得更紧了,他一把拉开陈胜的手臂,低喝道:“说的甚么混账话,家中叔伯还未死绝,几时轮到你一个黄口孺子来给咱家出头!”
陈胜赶紧一把按住斩马刀,当真说道:“四叔,您信侄儿么?”
“单看这些贼道人进陈县以后的这一系列谙练行动,便知陈县绝对不是他们的第一站!”
“当然,如果郡衙一波就将这些贼道拿住了,那也省了我们很多手脚,到时候随随便便使点银钱,就能让四叔去郡衙大牢里,纵情炮制这些贼道解恨!”
“若这些贼道当真有题目,那也让郡衙帮我们去承担这些贼道的第一波打击!”
“报官以后,直接请北市亭调派亭役,清查那些贼道人!”
爷俩默不出声的瞄了一眼地上的一具尸身,很默契都没有跟赵四回嘴,陈胜手上已经沾上了一条性命。
“他们毕竟是外村夫,碰到这类阵仗,心头总会感觉官差会偏帮本地人……”
“这毕竟是当街杀人的大案,又有尸首和目睹者为证,让陈夫逮几小我归去调查,不难吧?”
陈虎想也不想的点头道:“不难!”
“哦,是吗?”
赵四见状,赶紧也竖起一个大拇指,大点其头:“对,四叔也没见过比大郎更凶险的人物!”
但这些话,多少有些欠考虑。
陈胜:“您若信侄儿,此事便交与侄儿来办,保管令四叔对劲!”
他提起堂中的水壶,倒出两碗蜂蜜水,笑吟吟的递给陈虎与赵四:“一举三得,如何着咱家都有得赚!”
“谁晓得他们另有多少背工?”
“可如果郡衙拿不住这些贼道,届时我们猛虎堂的人手再杀上去,助郡衙缉捕这些贼道!”
“乱世将至,咱好不轻易才拉扯起猛虎堂这么一支暗处的人马,留待今后庇护家小!”
二人接过陈胜递过来的水碗,抓耳挠腮的对视了一眼。
“依我看,此事若真是这些贼道所为,这些人恐怕不是甚么易于之辈,等闲的官差、郡兵,应当拿不下他们才是!”
陈胜一鼓掌道:“若此事真是这伙贼道所为,那这伙人得是些多凶悍暴烈之徒?常言道做贼心虚,北市亭若只是当场查证,他们提早埋没了罪证或许还能忍住共同北市亭调查,可一旦北市亭要逮人,我不信他们还能忍住不脱手!”
他是个喜好脱手多过于动脑筋的人,但他有个很有的长处,那就是尊敬和服从动脑筋的人。
陈虎与赵四都曾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对人流落在外时的心机,再体味不过,现在听陈胜连这一点都算计到了,便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郡衙会如何看咱猛虎堂?”
陈胜话一出口,内心就悔怨了。
陈胜拧起了眉头:“侄儿知您怒不成遏,此事您也确切怒,但男人发怒是本能,制怒才是本领!”
“对了,明日一早,四叔就多派些人手,去四城门蹲守,谨防这些贼道人脚底抹油。”
赵四:瞅着不像啊!
但话已出口,他也没法将说出来的话咽归去,只能道:“此事容后再细说,侄儿只一言:四叔如果还认我这个侄儿,便将此事交与侄儿来办,如果办倒霉索,四叔再要杀人,侄儿定当帮着四叔磨刀!”
赵四的神采阴一阵晴一阵,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斩马刀重重的往地上一掷,摊手道:“既然大郎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四叔如果再一意孤行,反倒显得四叔比你这个侄儿还不懂事……不过咱得把话说头了,不管你如何措置此事,凡是要脱手,便只能由四叔来,你尚幼年,手不宜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