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又一名中年将领上前一步,看了看方才答话的那名年青将领,抱拳微微点头道:“唯命是从!”
‘是他宋义飘了,还是我陈胜提不动刀了?’
周王朝方面,马上集结一军北上……十五万凝练出战阵之力,南征北战何尝一败的强军,没事理睬打不过王翦那三十万败军败将!
他还就想看看,那只缩头绿毛龟敢不敢攻打他的帅旗!
他早就推测了,此次任嚣套路他汉廷,不是承平道一家在暗中运营!
再与搏浪军作战,心头负罪感太强了……
心念必然,陈胜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旋即齐齐脑筋转过弯儿,茅塞顿开的暗道:就这!
六月初三。
帐下众将校闻言,似有所悟。
“军令如山!”
因为不管他如何推演,单凭他承平道一家之力,都啃不动他汉廷,顶多也就是从他汉廷的手中夺走数郡之地。
陈胜回身从桉上拿起一枚令箭,低喝道:“传令十师,照顾我帅旗敏捷赶往昌邑,破城以后,将我帅旗高挂北城门!”
有人带头,帐下顿时群情激奋。
话音刚落,一名年青的将领一步上前,声音铿锵有力的抱拳道:“忠君爱国!”
也恰是因为有这份儿香火情在,这些将校才敢超越军中严苛的高低尊卑,以此等近乎啸营夺权之势,力劝廉颇不要与陈胜相见……他们视廉颇,就当真如视家中老祖宗普通敬爱有加!
……
“是啊,每次催他们出战,他们每次都拖拖沓拉,倒是他们催我们给粮,一日三信使,恨不得自个儿跑我们粮仓里拉粮……”
众将校齐齐一愣,心下第一反应就是:就这?
不管是与嬴政的比武、还是与李牧的比武,都一再证了然宋义此人慎重不足而勇勐不敷的赋性!
帐下众将听后,又人不平,出列抱拳道:“大将军,我们搏浪军请他红衣军南下帮助我们抗击百越人,但是给了粮的,那可都是我们自家的儿郎们,从牙缝里抠出来的粮食!”
“不会这么巧吧?”
“死战不退!”
先前任嚣为掩人耳目,暗中将驻扎山阳郡之精锐撤回徐州,只留下两三万老弱之军驻守山阳郡,而这两三万老弱之军漫衍于山阳郡各个关卡,驻守昌邑之军马毫不超越一万五!
陈胜接到南路军攻破下邳战报的当晚,便派出一支万人偏师星夜赶往徐州,共同南路军的偏师,围攻彭城。
陈胜拧起了眉头,眉宇间多了多少踌躇之色。
须知任嚣一败,不管红衣军是东北长进驻山阳郡,还是直接西进入主徐州,都无异于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他宋义的腰子上。
毕竟青州与徐州交界,驻扎于泰山郡的宋义部前锋,也是间隔徐州黄巾军比来的一支承平道兵马!
“风火山林……”
‘不对!’
倒是这一口荆州俚语,连荆州本地人听了,都说隧道。
中气实足的孔殷呼喊声,打断了陈胜的深思。
一员又一员将校站起家来,满脸体贴的劝说道。
到时候,即便是策动屯田军,通过拆东墙补西墙、懦夫断腕、断尾求生等等一系列手腕,保住汉廷在兖州诸郡不失,也大抵率会一蹶不振!
只用一支前锋,就换他宋义置身事外、高枕无忧……这快意算盘,都打出火星子了!
众将校惊诧的看着他。
当然,这重关卡必定不至于完整封死红衣军。
还因为搏浪军乃是摈除内奸,保家卫国的豪杰之军。
帐下众将不说话了,偷偷的面面相觑。
并且是属于那种只要陈胜情愿,随时都能给他宋义来一记肾击,而他宋义哪怕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