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传来张炳忠不稳的动静后,崇德天子便将有关张炳忠的事情列为第一要务,号令一有任何与张炳忠相干的动静,便立即送来给他看。
依着胡一刀本来和他们筹议好的,他们应当多闹些事出来,让朝廷那边都重视到“顺天王”黄得意和“八大王”张炳忠有联络。现在那些人固然人多,但在范安看来,他们仨个,又有战马,直接脱手,也不会亏损。
“胡大哥,”范安开口道,“我们真的就不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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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你看这动静可不成靠?”崇德天子问道。
这天崇德天子方才从奉先殿出来,(这些日子,他只要有空,便会去奉先殿侧殿瞻仰圣母皇太后(这个封号普通给天子的亲生母亲)的画像。这幅画法奇特的画像,总能在他感觉最无助最孤傲的时候,给他带来一点安抚。)便看到曹化淳拿着几分奏章等在内里。
一行人急仓促的回了乾清宫,崇德天子便道:“曹伴伴,你快去把杨先生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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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孙白孤分开京师,返回保定的驻节地。但他的耳鸣却越来越严峻了,听力也越来越差。在保定呆了一些天以后,耳朵的题目却更加的严峻了,不久以后,他的耳朵就完整聋了。
“曹伴伴,出甚么事情了?”崇德天子问道。
王德化听了,赶快跪下道:“万岁,措置大臣,乃是朝廷大事,奴婢不过是一个寺人,不敢胡说,唯陛下明断。”
“张炳忠,你的确是目无朝廷!你说他们不在你的虎帐内里,你可敢让我搜一下?”阮之钿又道。
“父帅,我们本来就是要造反的。”张可旺笑道,“就算他们不玩这花腔,朝廷也信不过我们的。儿子传闻,现在鞑子已经退出了长城,朝廷腾脱手来,迟早要来对于我们。我们真的造反了,说不得还要和黄得意共同共同的。现在为了这么一口气,就摧辱他的使者,儿子感觉没甚么需求。要儿子说,要出气,也不消在这等小事上出气。我们只要记得这事情,等今后要找个机遇再坑返来,还不轻易?那黄得意再奸猾,又如何能和父帅比拟呢?”
“呸!”张炳忠大怒,一口唾沫就吐到了阮之钿的脸上,“你他妈的还翻了天了?老子的虎帐,那是要防备黄得意的,你找个借口要搜索老子的虎帐,你是不是黄得意的探子,想要来偷窥老子的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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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张炳忠睁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睛盯着阮之钿,俄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阮县令,你是不是忘了,张某之前是干啥的?把老子惹毛了,你能有甚么好果子?别说是你,就是熊山火,就是杨肥,老子都没怕过。你在老子这里装甚么装!老子奉告你,现在天下不承平,大街上杀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就老子的虎帐里,就没有一个没在大街上杀过人的。几小我在大街上被人家杀了,算个甚么?谁让他们没本领还要上街的?再说了,人家凭本领杀的人,你有本领凭本领去抓呀,抓到了算你狠!你说他们跑进了老子的虎帐,老子如何不晓得?你说他们进了老子的虎帐,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们看到他们跑出来的,你们如何不抓住他们?奶奶的,空口白牙的,就来栽老子的赃!”
崇德天子骂完了以后,四周望望,却看到了王德化,便问道:“王德化,你说朕该不该杀了这个老匹夫!”
阮之钿便甩了甩袖子去了。
“应当是真的。不过张炳忠应当还没有承诺立即造反。”杨肥答复道。
胡一刀等三人分开了张可旺的虎帐,便立即转头向北。走了大抵七八里地,黄滚转头看了看,叹了口气道:“狗日的没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