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带着兵士们扼守住了四周。
此时黄得意固然还没有正式称王,但是他所凝集的气运已经不小了,作为他部下首要的臣子,玄逸身上天然也有不小的气运。这些气运或许在天庭的眼里还算不得如何惊人,但对于一个本质上不过是一条“青城山下白素贞”的野生神灵而言,这气运,以及它所包含的力量,已经是非常的强大了。如果玄逸道人亲身上香,这气运带来的打击,直接便能让这位野生神灵魂飞魄散。
“你成为水鬼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玄逸又问道。
玄逸点了点头,他晓得这便是所谓的水鬼了。有些处所,因为地脉特异,再加上一些天时方面的启事,死在这里的人,灵魂常常难以进入循环,便被这地脉束缚,成为浪荡于此的幽灵。如果这地脉表示为河道,这被束缚的灵魂便是传说中的水鬼。普通来讲,水鬼之类灵魂若想要重入循环,便需求找一个替人。这也便成了很多可骇故事的泉源。
玄逸又叮咛道:“你们扼守住大殿四周,任何人没有我的号令,都不能出去。”
玄逸却不答复,只是问道:“贫道看你神光淡薄,怕是撑不了多久,便要重新坠入鬼道了。但是你神光清澈,倒是可贵。以是想要问问你的跟脚。”
“道人,你怕死。”太祖天子冷冷隧道。
阿谁兵士听了,便走上前去,将香插进了放在神像前面的破了一半的陶土香炉里。正要行个礼,却听道玄逸道:“好了,你们且出去。到观门口守着,我不叫你们,便不要出去。”
“黄得意这个贼子,蠢得和猪一样。”太祖天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如果和朕生在一个期间,朕毁灭它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他在史乘上连名字都不会留下来。天庭那帮老狐狸要对于他,一个小手指都够了。”
玄逸点点头,便回过甚,向着内里喊道:“你们出去几小我。”
阿谁兵士便取来一炷香扑灭了,递了过来。玄逸却不伸手接,只是道:“这香我不能上,你本身把他插上便能够了。”
不过看这灵光,固然暗淡,却也纯粹。玄逸便晓得这河伯固然不是正神,却也没有做过甚么恶事,不是那种依托可骇来获得香火的邪神。以是玄逸倒也没有遣散祂的筹算,固然即便他不脱手,这位河伯也保持不了多久了。
在五龙沟中也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道观,这座道观临水而建,便叫做“观鱼观”。这是一座不大的道观,只要一个两进的小院子,正面的大殿上供奉的这蛮河的水神娘娘,前面便是羽士们糊口的处所。这些年不承平,全部青城山上的道观的香火都远远不如往昔,而偏僻的观鱼观天然更是如此。以是,现在这座道观中的羽士早就逃脱了。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古刹。
“聪明朴重之谓神。你固然不是正神,但不怨天,不尤人。却比很多正神都强。”玄逸赞叹道,“本日贫道到这里来,倒是要借你的道场一用。你不要怕,只要你本身不偷窥,不作出甚么不好的行动,贫道对你并没有歹意,也不会伤害到你,只会对你有好处。”
那河伯听了,自嘲的一笑道:“无因之祸福,哪会有真的有好处的。便是有,怕是也内藏险恶。不过我此时的状况,又如何能回绝得了仙长。仙长自行其事便是了。”
玄逸见兵士们都出去了,便走到神案前,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金色牌位,将它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神案上,有取出几支香,扑灭了插在香炉里,然后退下去,退到蒲团处,跪下来,拜了几拜。接着便在蒲团上正坐着闭上了眼睛。
河伯殿一样破败不堪,大部分的窗户都已经缺失了,剩下的一两扇也歪在那边,上面褴褛的窗户纸被傍晚时分的河风吹得乱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