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不能说话了,一说话就不能吃。”刘纪夹起一只牛肉丸子往嘴里塞。
“好题目,我加上。”刘纪真的在采访本加上这条题目。
刘纪擦了一把汗,靠在后座闭上眼睛,双手按在腹部抚摩。“没事,你开车吧。”
中午,风铃和刘纪在沧海梦田自助餐厅用饭,99元每人份,可在两小时内尽享全餐厅的统统食品。这餐是刘纪请的,她手上恰好有两张餐厅的用餐券。
“生命如横越的大海,我们相聚在这条划子上。死时,我们便到了岸,各去各的天下。现在,我返来了,从死的那岸返来了。”他喃喃念叨。
“不吃不可,不然划不来。”刘纪不管。
他的侧脸仿佛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曾经在那里见过。
刘纪哈哈大笑,道:“风铃,你已经获得我们杂志的精华,朴拙聘请你来我们杂志社事情。”
“今天下午我有一个采访任务,你有没事,陪我一起去吧。”
“真是个奇特的女人。”
风铃心中猛地一动,如果换作别人,她的兴趣不大,但是易乘秋那天在博物馆的变态表示让人生疑,另有那具展出的塑化妊妇尸身也让风铃耿耿于怀,或许能从易乘秋嘴里获得那具尸身的信息。
“易乘秋。她的丈夫刚下葬,我想她必然有很多内心话要说。”
透过玻璃,男人仿佛是在抽烟,风铃看着他的手指,手指苗条,骨节不凸起,小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顿时风铃心中一怔,她记得有一张东野阳的照片,照片中东野阳的小指也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
风铃得空想太多,最大的能够就是生前那些恩爱都是装出来的,现在人死了就不必再装。
风铃将车驶到路旁停下,接过刘纪递过来的采访本,上面列着数十条题目,环绕易乘秋与东野阳的豪情展开,诸如他们是甚么时候熟谙的,如何熟谙的,如何悠长地具有丈夫的心,作为东野阳的老婆最大的猜疑是甚么,平生中东野阳对易乘秋做过最难忘的事情,或是最痛苦的事情,等等。
“她是人生赢家,让一个男人对她平生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