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现在是个啥情势?你再像之前那么温吞水,说不定下返来的就不是戌狗的贼,而是其他各楼的兵了。”朱大老爷的夫人,在一旁替他剥着瓜子说道。酉鸡世人看破了的东西,她也一样看破了。说是贼乱,实在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呢。之前还要五城节制,大师面上咋地也要相安无事。现在五城率先坏了端方,十一楼已经跟前后离开了他们的掌控。接下来,恐怕大师的日子就没有之前那么承平了。
“眼下对于大师来讲,无疑是一个机遇。时势造豪杰,乱世出豪杰。就看最后,谁能踩着谁的肩膀上位了。”朱大老爷抬手在桌上悄悄一拂,那些个瓜子仁儿当时就直立成一排,齐刷刷立在他的面前。说罢,他的手指在桌上悄悄点动起来。每点一下,就有一枚瓜子仁跳进他的嘴里。
“我明白,实在这么多年来,大师只是面子上表示得比较驯良罢了。戌狗那事一出,五城的威望荡然无存。因而压抑在内心的设法,就都迸收回来了。这个世道,谁特么乐意当孙子。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当罢了。”朱大老爷扔了一枚瓜子去嘴里咀嚼着,末端,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道。
“你咋晓得咱俩在一起会没有幸运?会不会幸运,总要在一起了才晓得。强扭的瓜不甜,只要扭过才晓得,哈哈哈哈!大当家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刘钢蛋说话间仰天长笑几声,然后一低头,将脸凑到戌虚的面前挑着眉毛道。
“此次出兵,不但仅是保境安民咯咯哒...”金鸡母在金鸡卫筹办出兵的前一刻,在校场上对他们说道。
“来嘛...”刘钢蛋朝戌虚抛了个媚眼儿,想比划着兰花指撒撒娇,末端却让手指头抽了筋。
“大当家的,来,喝了这碗热汤。”管家走了,刘钢蛋来了。她手里端着一个海碗,碗里装着浓稠的汤水。半拉儿筒子骨横在碗里,如同一根棒棰般支楞着。将碗送到戌虚的面前,刘钢蛋耸动着她那又浓又粗的眉毛对戌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