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把剑放下,你想害死百口么?”程秋官孔殷间呵叱着程昱。
“恳请陛下答应贫僧殿中施法!”神秀回身,又对殿上的圣神天子见礼说道。
“准!”一个准字,让程昱心中最后一点幸运也荡然无存。他欣然一笑,伸手解掉了状元甲的绶带。细细抚摩一番,将其折叠划一,连带着扔到脚下的符文剑一起置于天子身前数丈以外。
“嘡...嗡嗡嗡。”神秀获得了天子的首肯,回身屈指弹在手中的钵盂上。这一次钵盂收回的声音,较之刚才又要短长了几分。那股子声音,直冲殿内诸文武的脑内而去。除了寥寥数人以外,很多人都捂住了耳朵在那边强自忍耐着。若不是身在金銮殿,惊骇御驾前失礼,他们怕是已经开口惨叫了起来。
“我本不欲跟世俗之人来往,你这和尚却要苦苦相逼。六合之间的神魔妖鬼,你又能获咎得起几个?”宿嫣然朝后退了几步,身后三尾齐绽一个纵身便朝着迎头扣来的钵盂迎了上去。三尾浮于身后,窜改之间对着那钵盂便缠绕了畴昔。再看宿嫣然,双手利爪突现,前后抠抓在钵盂之上硬生生在上头留下了数道抓痕。三条狐尾缠住钵盂,猛地一缩就想将其给拉到宿嫣然身前。神秀见状,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人一狐,就那么在金銮殿当中对峙着。阿谁钵盂,便也成为了二人较量的媒介。
“妖狐既然已经闪现真身,贫僧恳请陛下,本日斩妖于殿上。”神秀抬手收回钵盂,回身再对天子启奏道。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他们拿去天牢。想我程家几代效力钦天监,却因为父亲跟宿叔父交友而落罪。妖僧,嫣然那边获咎过你,要你费经心机逼她显形。本日若无此事,我敢包管她这辈子就只会是一个浅显的民女。”程昱看了看父亲,一咬牙将符文剑弃于地上,然后抬手怒指着神秀吼道。
“嘡...嗡嗡嗡。”神秀失势不饶人,屈指在钵盂上又是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