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淡然开口,“老夫是当朝太宰,位列三公,存亡不由你决计!”
太宰神采稳定,只是微微点头。
太宰看向院子里跪着的两人,笑着开口说道:“以你周贺的眼界,不过只能看出来这件事是太傅与老夫和太保之间的事情,慧儿即便能够看开一些,也不过是想说这是学宫的授意,但实际上,远不止于此。阿谁少年身上的东西,牵涉着学宫、洛阳城、三公整整三方,或许说得更加详确一些,钟元常和洛阳城是一头的,老夫和太保是和学宫一头的,如此便是学宫和洛阳城之间的对峙,你周贺是不是在迷惑,洛阳城如许一个世俗王朝,如何敢和学宫对着来?”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周贺没有听明白,那妇人则是如有所思。
他身后鲜明插着一把匕首。
一如很多年前,阿谁男人背着阿谁孩子一样。
哪怕是太宰大人发话要让他做,他也不做。
这十几年的宦途,才如此安稳,从不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