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洛阳城，这场风雪，才真是停下了。
宋沛嘿嘿一笑，“先生是说难，不是做不到嘛。”
苏夜如有所思，“迟早会碎的，只不过我只想它迟些日子，不然总有人会悲伤的。”
至于现在，他只是晓得自家先生一边走一边再和他讲事理，那些事理也许不大，但绝对很实在，就比如之前给他讲过的没有事情是理所该当的一样，那些个事理宋沛也在想，那些书院里的老先生会不会讲，厥后得出结论，八成是不会的，那再想想，还是感觉自家先生的事理来得给近人一些，不是说那些老夫子的事理不好，只是那种事理，就仿佛是天子老爷，离着他，太远了。
苏夜走到城门前不远处，转头看了一眼摘星楼方向，轻声笑道：“如果哪一天，这枚印章俄然碎了，你不要过分悲伤，先生我再送你一件好东西。”
至于这是为甚么，他没有问过自家先生，自家先生也没有说过。
只不过必定的是，现在他还听不出来。
宋沛惊奇看向自家先生，摸索着说道：“先生，这个世上另有这类读书人？”
宋沛还是一头雾水，对于自家先生这些时不时就说出来的胡话，很不解。
他宋沛眼界不高，看得不远，被自家先生从远游城里带出来之前，想得最远的只是能在某座书院听一听老夫子讲课便心对劲足。
普浅显通，天然至极。
走出几步，苏夜感慨道：“做一院之主如此，做一国之君也是如此，想得不但仅对错，还要想着错的人对统领以内的东西是不是有好处，那错的人呢，会不会是有好处，以简朴对错来辨别一小我，在不消考虑其他事情的时候能够，但是如果放在局内，就很毒手，先生我在想这些事情，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会感觉很无法，以是我才挑选去处处看看，让表情豁达一些，以后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那么局促。”
苏夜把手把握成拳头，安静说道：“问几个题目，答得上来，就送给你，答不上来，你就别想了。”
宋沛捧着那枚印章，爱不释手。